酣畅淋漓的战斗过后,空气中弥漫着旖旎的气味。
陈孜艺将脑袋靠在程明的左胸上,一动不动,静听着程明的心跳。
光滑的双腿缠裹着他的右腿,余韵未过,还有些许湿润。
高悬于空的月亮似乎终于转到了高楼的这一侧,银白色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进屋里。
陈孜艺的一只小手在程明的右胸上打转,画着圈圈,轻声呢喃道:“你可要好好地对我负起责任来。”
“我哪敢跑啊,这可是你家的地盘。”
“去你的,我可是认真的。”陈孜艺抬起头来,佯怒道。
黑色秀发如水般从两边分开,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满是情思,脸蛋上的潮红未退,呼出鼻息还有着淡淡的湿香,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程明一手搂着陈孜艺的腰肢,另一只手拍了拍嫩弹有如凝脂的臀部,正色地问道:“我也是认真的,难道还需要我再做点事情证明一下吗?”
“哼,你有本事就来啊,继续啊,大不了我们明天都下不了床。”
为了生命着想,也是未来的幸福着想,更是为了能活过明天,见到后天的太阳着想,明天怎么都得早早起床,整了下房间,赶在妹妹过来前消灭痕迹。
不过,应该很难瞒过鼻子很灵的妹妹。
床单是脏的不能再脏了。
好在离开学还有几天,在那之前把床单洗了就行。
实在不行,把小黎床上的床单拿过来借用几天。
“现在怕了吧?”
“怕了怕了,女侠饶命。”
“今晚的事情要瞒着大家,不然会很麻烦的,尤其是我们的爸爸妈妈。”
“这个当然,你可能没事,但我一定会死得很惨。”
“我怎么就没事了?我们可是共犯,以后还有会更多的共犯一起被关着。”
“别把我家说的跟监狱似的。”
程明倒也想过要不要把陈孜艺拉进来一起卖卡牌,分一杯羹,她怎么也说是「创始人」之一。
但她还在走在她母亲给她规划的人生轨道上,前途一片大好,也不差这点钱。
程明没有资格,也没有能力去改变她的方向。
这只会让陈孜艺陷于两难的处境,还要共同面对她的父母这座大山。
一个人的精力终究是有限的,忙活程明这边的事情,就会疏于她母亲那边的训练。
尽管相处的时间会因为工作而变多,可聊的都是工作,反而没啥时间谈情说爱。
改变的结果是好是坏更是难说。
程明并不知道陈孜艺前世的未来如何,也无从下手。
程明直接改变自己一家、静静、小怜、徐娟、沈筱姐、小叶子、铃音铃钰她们家的命运。
至于间接改变和影响的就数不胜数。
就连陈孜艺家也被影响到了。
至于王浩,程明认为他的当务之急还是好好学习。
虽然他有一腔热血,但他的专业知识还跟不上。他虽然不是大富大贵的家庭,但爸妈都在编制内,也没受到这次案件的牵扯,在另一个系统里,稳定且安逸。
赵磊如今安定下来,也是要在职校里好好学习专业技能。
“你当初为什么对我一脸嫌弃,让本姑娘都怀疑人生了。”
“这个嘛,因为我害怕你会迷上我啊。然后给我惹来一堆麻烦,什么情敌、未婚妻啊,我就一个小百姓,肯定不敢去掺和这些事情。”
“凑不要脸,你以为你是谁啊,让我看看你的脸皮到底有多厚。”
陈孜艺捏着程明的脸蛋拉长。
“那现在呢?我记得有个人说自己不捡破烂来着。”
“谁叫某人打游戏把我虐了,明明同班却假装不认识我,还把我的小说下册全借走了,后来又虐了我一次,还想装作不认识,这一些就都算了,最气人的是你和静怡在学校里卿卿我我的样子,想想就气人,你们把学校当成什么地方了。”
“有了明显吗?”
“上课都牵小手了,还不明显吗?表白还被你拒绝了,再说……我不是捡破烂啊,我抢的还不行吗?还只抢了一小部分。”
“可能这就是缘分吧。”
前世里,两人虽有浅薄的交集,却如浮光掠影、一闪而过,未曾交谈、无缘更无份。
重生后的程明先是与静静破冰,又是一顿瞎操作,阴差阳错之下变成如今这般,但结果不坏。
“我给你添麻烦了吗?”
“身体上的负担是有的。”
“我说其他方面的。”
“不能说完全没有,但你也帮了我不少忙,而且在学校里假扮你男朋友,被男生们嫉妒还是蛮爽的,极大满足了我的虚荣心。”
“只是假扮吗?”
陈孜艺用力地咬住了程明的脖子质问道,又心疼地伸出舌头舔了舔。
“嘶,真的,是真的。”
“真的也好,假的也罢,都不是那么重要了,你在这里,而我在你心里就足够了。”
“虽然我不属于你一个人,但我今晚是属于你的。”
程明稍微改了下词。
“你要死啊!别再提那句话啦。”
“都说了春节期间不许说死字,坏孩子要接受惩罚。”
“你也说了啊。”
“我是为了指出你的错误才说的。”
“那你也说了,不能只惩罚我一个人。”
两人互相堵住对方的嘴,夜晚重归宁静。
月影下,人相叠,情相拥。
清晨,程明被陈孜艺的巴掌拍醒,一睁眼就看到跨坐在自己的腰上,衣冠不整、头发凌乱的她。
“醒醒,小明快醒醒,该起床啦。”
“你就不能用温柔的方式叫醒我吗?这才几点啊。”
程明已经习惯被人吻醒了。
陈孜艺的小手抚过嘴唇说道:“我当然用了啊,但你还是睡的跟死猪一样,我才用粗鲁的再不起床,小黎和徐娟就要过来了。”
程明看一眼时间,六点半,这完全没睡多久啊。
陈孜艺拉着程明从床上坐起,程明揉着太阳穴叹道:“真亏你这个点醒得过来。”
“我们每天都要晨跑的,在车上也补了个觉,没那么困。”
“自律的人真可怕啊。”
站在镜子前,程明和陈孜艺看着自己和对方的脖子,全都是红印,而且是惨不忍睹的那种,这边一个,那边一个,还有叠在一起,没有章法。
程明这边还有牙印。
陈孜艺捂着脖子,踹了一脚说道:“全都怪你,我都没脸见人了。”
“说的我不是一样。”
“我要洗澡,你去另一个浴室里洗澡或洗漱吧。”
“诶,一起洗不是效率更高吗?”
“鬼才信你说的话,那不就没完没了吗?早起的意义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