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那一抹杀气,也就在一瞬之间便消散了。
准确来说,不是消散了,就只是隐藏起来了,因为许落察觉到了许悠悠在感知到这股杀气时候的恐惧之意,可许悠悠还是贴在他的身边呢,抱着他的手臂,像是个有些无助的小女孩。
许落心中有一股火焰在熊熊燃烧。
他并不是会随意生气的人,准确来说他的脾气非常好,有时候面对一些羞辱都能一笑泯之,因为本身没什么所谓,他做过底层的人,所以他不在意,得过且过,只要不要太过分就好。
可这一回,欺负到了自己的头上来。
“许公子,即便知道了真相,那又能如何呢?对方是大庆皇族,大庆皇帝炼虚六重的修为,皇后炼虚五重,瑾雅阁连个合体期的修士都没有……更别提那位大庆的那位,炼虚十重的太上皇。”
许落知道对方是说的实话。
“那依前辈之见,我应当如何?”
“许公子是剑宗中的人中翘楚,让瑾雅阁日后依附剑宗生存,或许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虽然狼狈了一些,但明面上和大庆皇族的关系,仍旧不能闹的难看,大庆仅仅只是展露了一小截指头的能力,瑾雅阁便已经无力招架了。”
许落静默的低着头,沉默了好久。
许悠悠大概是察觉到了许落的失落,轻轻的拽了拽他的手臂,“小落……我没有受伤,要不然,我们算了吧,我们加入剑宗就好了,也没那么危险,等以后小落变得很厉害了,我们再欺负回去……”
许落摆了摆手。
他的拳头捏的很紧,没有放开。
凭什么?!
他的身体在轻轻的颤抖着,深呼吸了一口气,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了一些。
半晌。
他微微低下头,“多谢前辈这些日子费心守护瑾雅阁,一个月之内,我会给您一个说法。”
“年轻是好事,但过刚易折。”陈时闭上双眼,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
“我知道。”
许落轻声回了这么一句,转过身走出了房间。
竹清月在门口听完了全部过程,和许落,许悠悠一起,坐在了许悠悠的房间里,许落的情绪已经舒缓了很多,竹清月双手抱胸,“你打算怎么做?”
“我在想。”
“一起想想呗,看你这样子……是有什么底牌?”
“我有一剑,也只能斩一剑,斩谁,谁死。”
竹清月听明白了,他说的大概就是那天用于威慑魔帝的那个剑符,“可你斩出这一剑,接下来大庆皇族一定会让你死,杀了大庆帝,你也活不了,先仔细想想有多少人牵挂着你吧,好好想想,你到底该怎么做?”
许落了一会儿。
“剑宗和花宗,你既然是她们那两个宗主的好女婿,虽然现在还没明媒正娶的成,但估计都蛮看好你的……你杀不了大庆帝,大庆帝幕后估计也不会去管束这些事情,大庆皇族一共就那几个皇子,先弄清楚,你要杀的是谁,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然后再想,你该怎么做,别忘记了,瑾雅阁始终在这呢,你一旦做的过了火,瑾雅阁以后开不下去,许悠悠也会有很多的麻烦。”
“依你之见?”
“先杀了那个大乘八重的家伙,给大庆皇族一些威慑。”
“我没法让剑宗和花宗帮我杀人,这个势我借不动,她们是一宗之主,若是主动出手,那概念就完全不一样了。”
“我知道,但是你可以让她们带着你去杀人,瑾雅阁是你的,你去寻仇,那天经地义。换个由头就好了……比如挑战,但你……行吗?”
许落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能做到。”
“那不错,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