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霓生心底的震惊越来越多。

越是和许落讨论阵法，她越是发觉，许落在阵法上的造诣高的吓人，虽然她早有预期，但是许落懂的东西，要比她预期的都要多好多。

“你怎么会……懂这么多东西？”

“诶，我没和你说过吗？我是白帝亲传弟子啊，他把关于阵法的东西，都教给我了，阵法是他开创的，那他会的我自然都会。”许落无奈的笑笑，“好了，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墨霓生想问的东西还有很多，阵修是一个很特殊的修行职业，这么多年来，当她的修为到达炼虚期以后，就只能她自己摸索了，摸着石头过河当然也有很多苦恼，现在就有这么一个现成的攻略摆在她面前，她又怎么能不动心？

于是墨霓生继续问，许落接着答，墨霓生根据他给的答案修改着本源阵法上她自己弄的那些细节，慢慢的与她自己的道融合，开始逐渐变得圆融如意，她的修为也在发生变化，天地之间逐渐有了异象，许落就坐在她的身边，半个时辰以后，她突破到了炼虚九重。

“先前怎么不见你这么好说话？”墨霓生斜睨了许落一眼。

“先前您那是来找我算账的，虽然我理应认错，但若是姿态越软，到时候就一点回头路都没有了，所以总归要硬气一些。”许落无奈的回答。

“那现如今呢？你要如何？你和雨清……”

“我也不知道，不让墨雨清难过的，就是个好选择。”许落轻声说着，墨霓生现在心情显然很不错，轻轻的晃荡着小腿，足尖上的高跟鞋闪烁着锋利的光芒。

“我给你们时间，但若是你接下来让雨清难过了，我要你好看。”

“好。”许落轻轻的点了一下头，他犹豫了一下，“那个……墨阿姨，我有一个问题想问您。”

“讲。”

“魔族当年的圣泉……您是否给过别人？”许落犹豫了一下，也就直接坦荡的问出来了。

墨霓生愣了一下，她望向许落的眼睛，仔仔细细的看着他，“花瑶雾什么都和你说了。”

“倒是没，她只是和我说了您和她认识的过程，还有结果。”

“她就是个人渣。”

“用渣女比较合适。”许落纠正她，墨霓生想了想，发现这个称呼确实合适，“嗯，渣女。”

“所以……？”

“当年我曾取了两份圣泉给她。”

“为啥你会给她两份。”

“她话说的好听，稀里糊涂的就答应了，谁能想到……”墨霓生想到这件事的时候，还微微咬了咬牙，过了几秒，她的情绪却又缓缓的消散了下去。

“罢了，陈年旧事。”

“那您还恨她吗？”许落犹豫了一下，轻声问。

“我怎么能不恨她？她对我做了那么多事情，却没给过我任何承诺，说起来好像她没有一点的不对，可我呢？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我不会原谅她的，绝对不会。”

墨霓生口口声声的这么念着，许落点了点头，这下他心里大概勾勒出一个当年事情的轮廓了。

少女时代的花瑶雾，与墨霓生相遇，估计那时候花瑶雾与墨霓生暧昧不清，甚至她已经对墨霓生做了些什么也说不定，结果出了秘境以后，因为她和姜锦又终于揭开了面纱，所以最后她选择了姜锦，估计事情败露，被姜锦知道了以后，花瑶雾不得不和墨霓生分开，所以墨霓生算是被她给渣了。

嘶，老一辈人的爱恨情仇。

那这么说来……姜璎珞和花折镜，其实都只是她们两个人喝下圣泉以后生下的，怪不得许落总觉得，姜璎珞御姜锦，花折镜与花瑶雾，有七八分的相像，原来是这样。

不过对许落来说，也没什么意义，他就只是想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而已，这和他无关，既然姜锦和花瑶雾是瞒着自己女儿的，那许落也没有告诉她们俩的必要，毕竟这也算是她们的秘密。

许落刚想说点什么，他的传音玉闪烁起了亮光，他拿到耳边，是花瑶雾在给他传音，她的声音有几分疲倦，但是却带着几分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