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和许栀都盖上了被子，借着台灯的微光凝视着彼此。

两个人的中间并没有什么阻隔，反正两个人又不是第一次一起睡觉，许栀很喜欢和他一起睡，因为会莫名其妙的感觉很安心，她就这么盯着林染的眼睛，像是一只幽怨的猫。

“我要去换睡裙。”她小声嘀咕着，然后从床上坐了起来，林染拽住了她的腰，“怎么，这件衣服穿着睡觉不舒服？”

“不是，睡裙比较透，我看……你还忍不忍得住？”

“……”

林染松开了拽着她腰的手，许栀去床边拿了她的黑色睡裙，她将身上的这件吊带裙给脱下，林染的视线里能看见她光洁的后背，许栀的手反手解开了内衣的扣子，林染能看见她的内衣脱落下来，然后看着她换上睡裙。

许栀当着他的面，把白色蕾丝边的内衣给摆在了床边，看着林染那微微发愣的眼神，许栀又躺到了床上来，“干嘛，哪有女孩子睡觉还穿着内衣的？”

“坏了，我真的要睡不着了。”

“那就不睡。”

林染无奈的闭上眼睛，许栀凑过来，搂住他，然后轻轻的磨蹭了一下，大概这样还不够，于是她翻身，一下子压在了林染的身上，身体的全部重量，两个人的眼眸相对。

“嗯哼？”她努力装作镇定。

“睡觉睡觉睡觉。”林染捏了一下她的耳垂，于是许栀又乖了。

“好嘛，那就睡觉，你抱着我睡。”

林染伸出手搂住了她，许栀乖乖的凑过来，小声的说了一句晚安，然后安安静静的闭上了眼睛。

……

第二天早上。

林染是听到厨房里锅铲碰撞的声音醒过来的，许栀还睡的很熟，这家伙睡觉不安分，总喜欢滚来滚去的，但是最后都会变成紧紧的搂住他，林染把她挂在自己身上腿给拿下来，许栀还睡的迷迷糊糊的，林染已经穿上衣服走了出去。

在厨房里炒饭的是许茉。

“妈妈去买菜了，让你中午留在家里吃饭。”

许茉的身上穿着黑色卡通T桖，胸前有一个可爱的杰尼龟，下身穿着宽松的热裤，包裹着大腿的肌肤，她转过身，眼眸里好像有着些许的幽怨。

“嗯，好啊，我今天挺空的。”林染点了点头，好像没察觉到她眼眸里的一丝一毫情绪，许栀把蛋炒饭给盛了出来，看着他。

“你，和姐姐，到底，什么，关系？”

“好朋友。”

“睡在一张床上的好朋友？”许茉的声音好像有一点点的轻蔑。

十七岁的少女，身段宛若抽枝的嫩柳，她就这么望着林染的眼睛，眼瞳澄净而安静。

“没你想象的那么糟，许栀说房间隔音不好，我们做没做什么……你听不见吗？”林染倒没有觉得尴尬，轻声回答着。

许茉把一盘蛋炒饭递给他，顺便给了他勺子，和他走到了客厅，斜视了他一眼，“姐姐还没醒？”

“醒了是醒了，还在赖床呢。”林染和她对坐着，窗帘开的很足，屋子里满是阳光的味道。

“哦。”许茉嗯了一声，将一口饭递到嘴边，吃下去，过了几秒，“姐姐喜欢你？”

“我不知道。”

“你这是装作不知道。”

“有时候不要把话说的那么直白嘛，说的太直白了，大家都不爱听。”

“那你不喜欢姐姐，为什么要吊着她？你在养鱼。”

“……小女孩子不要问那么多问题，也不要乱猜。”

“这是我用眼睛看到的。”许茉很认真的说。

“你的眼睛很漂亮。”林染却说了一句不着调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