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时间差不多了，林染再回过头的时候，现在床上就只剩下一只猫了。

当然，还有她打湿的床单。

林染无奈的把床单给拿起来，丢进了洗衣机里面，今晚床单又打湿了，他有点头疼，所以把猫猫给抱到了怀里面，伸出手在她的额头敲了两下。

“你还是再做一段时间的猫猫吧。”

他恶狠狠的这么说着，因为他也不知道，如果让魔女再变回来了，她会去做什么？如果她的心底不再有限制的话，不过一两年的时间，她也能成长到让联盟无可奈何的程度。

她的能力是吞噬，最简单，最纯粹，最无敌的能力，吞噬一切的能力者，但凡是死在她手上的能力者，所有的能量，技能，都会被她完全掌握。

但魔女并不喜欢鲜血，准确来说，她晕血。

林染倒是蛮清楚魔女这些年在捣鼓什么的，无非就是收拢了几个同样是能力者，但是却又无枝可依的姑娘，成为了她的手下，实力倒是都不错，这些人也没犯什么大事，但最后还是触怒了联盟，被联盟清缴。

那些人现在都关在联盟的大牢里呢，联盟的牢笼，也算是这个世界上最坚固的几个地方之一。

就算魔女在变回人类以后回心转意，林染也不知道该让她去哪，该给她安排一个什么样的身份，她之前的容貌在联盟可是人尽皆知的，虽然没几个普通人知道，但联盟却很清楚。

猫猫在他的怀里幽怨的拿爪子扒拉了他两下以后，就从他的身上跳下去，继续缩在墙角，然后躺在了林染之前给她买的猫抓板上，又睡觉去了。

林染无事可做，游戏也玩了有那么久了，时间都又到傍晚了，时间总在浑浑噩噩的过去，生活好像一直都是这么灰暗。

却也不知道明亮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好像这么多年浑浑噩噩的过来了，早就都习惯了，高中时候他除了苏霓生，几乎没有朋友的，一个人一直都很孤僻，整蛊一点来说，也算是走的高冷学霸人设，只是最后可惜，他本来就没有考一个好大学的打算。

或许原本是有的，既然苏霓生选择了加入联盟，他也就没有了，所以他选择在高考结束以后，依旧窝在这个小出租里混日子，看着时光细细的磨，慢慢的磨，看不到尽头。

闲暇时间他又坐在窗边开始抽烟。

看了一眼天气预报，天气预报说接下来半个月的时间里都会有雨，这样蛮不错的，林染喜欢下雨。

不知不觉，楼下的路灯就亮了起来，风雨飘摇，世界昏昏沉沉的，城南的下水道系统并不是很好，所以水面堆积了起来，上面飘零的落叶像是大海里翻滚的船只。

街道空无一人，他趴在街边看着下面积水，仿佛那是一条河流。

一个人住也挺好。

路灯的光芒明亮，灯光下的水流湍急，雨落在伞面上。

许栀抬起头，看向那个窗户的方向，和他的眸子对视在了一起。

……

林染都不记得有几天没见许栀了。

其实他也没不习惯，反正他又不怎么孤单，以前他还在银姬的酒吧工作的时候，每天除了打拳，剩下蛮多的时间都是在和许栀一起玩。

其实也没有玩什么，两个人从来都不聊自己的过去，也不谈自己好像挫折又痛苦的人生，就只是简简单单的凑到一起，像是两只蜗牛的触角轻轻触碰，像是阳光亲吻花丛。

所以林染说他们是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