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里。

洁白的床单盖在了百合的身上，她的眸子轻轻的闭着，眼睫微颤，她大概是睡着了。

而林染已经完成了整个替换，玫瑰倒是很贴心的递给他纸巾，林染擦了擦汗，深呼吸，“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应该就好了。”

“谢谢。”玫瑰很认真的说。

“举手之劳。”林染随意的挥了挥手，而玫瑰的手正搭在他的肩膀上，“我在C市遇到了一个人，她让我给你带一句话。”

“谁？”

“荆棘。”

林染忽然陷入沉默，好久以后才问，“她让你告诉我什么？”

“她说……神选时刻即将开启，窥探者一直都不止一个，这不是一位神灵的养殖场，而是一场两个无聊至极神灵的赌局，在赌局中，最重要的并非是获得胜利，而是有趣，毕竟谁也不知道，神明是否会产生怜悯。”

林染仔仔细细的思考着话语里的含义，好一会儿以后他才轻轻的点头，站起身，“既然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你等等。”

“嗯？”

“我想知道，她说的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林染摇头，苦笑。

玫瑰一怔。

“我确实不知道意思，谁又猜的透神灵的心思呢？”他已经站了起来，接着去了一趟浴室，洗了洗手，再回来的时候，玫瑰正慵懒的坐在椅子上，裙摆下的双腿交叠，高跟鞋轻轻的晃荡着，白嫩的足踝在灯光下仿佛流转着细腻的光泽。

“你看上去好像很疲惫。”玫瑰轻声念。

“毕竟这可是个细活，现在脑袋还在疼呢。”林染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很无奈的说着，刚才玫瑰看着他的眼神可像是什么有着深仇大恨的仇人一样，但相对的，其实他和玫瑰付出的不成正比。

林染又把这段时间好不容易恢复的能量给消耗干净了，而玫瑰杀死那个萨满，确实只需要花一点时间而已，玫瑰的身子慵懒的靠在椅子上，她的裙子领口开的蛮大，锁骨露出来大半，锁骨下圆润的胸脯微微能瞥见一角，而她正玩味的看着林染。

“那个萨满招惹到你了？”

“这与你无关。”

“好奇嘛，毕竟我有时候也会想，像我们这样的人，到底该在这个世界上，扮演怎样的角色。”

“那你的选择是什么呢？”林染随口一问，从兜里掏出一颗烟来。

“我？我大概就只想像现在这样，轻轻松松，简简单单的活着吧，这样的生活也蛮好的，有爱的人，这就是活着的全部意义。”

“那不错。”林染叼着烟回答，玫瑰朝着他勾勾手指。

“过来。”

“干什么？”

“看你那么疲惫，帮帮你咯。”

于是林染走到了她的身边，她伸出手搂住林染的后颈，微微仰起身一些，紧接着她就凑了过来，亲吻他的嘴唇。

玫瑰在将自己的能量渡给他，当然，不靠接吻也可以，只是林染当然无法拒绝，所以这个过程大概持续了那么十几秒钟，直到玫瑰脸红心跳的松开手。

虽然她看上去还是那般骄傲而平静，可惜眼眸出卖了她，林染伸出手捏了一下她的脸，说了一声谢谢，捏着那支还未燃尽的烟，离开了这家酒店。

……

而当林染回到出租屋门口的时候，再一次见到了苏霓生。

她大概刚从家里出来，身上还穿着居家的睡裙，很性感，黑色的睡裙堪堪遮盖她的胸脯和大腿根，而她的眸子正死死的凝视着林染的眼睛。

“为什么这么多年……你要瞒我呢？”她这么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