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谣无疑是爱他的。

林染很多时候都会去琢磨爱是什么，可惜这是个毫无意义的问题，就像一千个人心中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可最后他自己却连个给自己的答案都没有。

如果不是和雾谣的再见面，如果不是她跳下楼时候的果决，林染还是不会再联系她，还是会把她放置在那里，知道她看开，直到她放弃。

很多话他没法告诉任何人，只有他自己一直惦记着。

院长在前段时间的见面，已经说过了，只剩下五年到十年的时间了。

他只有一剑的机会，那一剑无论胜败，无论是否成功，他都会死，他倒是不畏惧死亡，曾经他也对真真正正的死亡满怀期待，因为疲倦。

可现在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如果他死掉了，会不会有谁难过呢？她会不会慢慢的遗忘你，还是每年都来到你的坟前，为你献上一束花？直到她的生命也走到尽头？

林染不想这样，他觉得这样很没有意义。

可当汹涌洪水来临的时候，他避无可避。

……

雾谣躺在床边，她试图抬起自己的长腿，但是可惜刚抬起一些，就因为腿软没有了力气，她的脸颊现在还有些红扑扑的，床单还是微微湿润的。

那些寂寞的夜晚，她一个人偷偷做这些羞耻事情的时候，可从来都没有把床单给打湿成这样。

而林染现在在和她的三只猫猫玩，他的手上拿着个逗猫棒，猫猫跟着逗猫棒晃啊晃的，都很可爱，而她现在是瘫软的没有力气了，刚才腿上的丝袜都是林染帮她脱下来的。

她还是很幽怨。

“我与墨橙冰比之如何？”

“你比她乖。”林染想了想，总得夸夸她，可实在想不到什么词，所以雾谣愈发的幽怨了起来，她觉得这个评价，就等于“远不及墨橙冰也”。

好讨厌的墨橙冰。

雾谣身上刚刚才溢出汗珠呢，林染逗了一会儿猫猫，看她休息的差不多了，朝着她伸出手，雾谣下意识的并拢了双腿，有些紧张，眸子带着些许期待又担忧的看着他。

“想什么呢？我抱你去洗澡。”

雾谣这才乖乖的从床上坐起来，然后一下子扑到了他的怀里面。

她才刚刚……不久呢，现在下面都还稍微有些疼，都怪那家伙不温柔。

不过仔仔细细想想，好像明明是她一直索求的更多，但是女孩子嘛，怎么会承认这样的事情呢？雾谣被他抱到了浴缸，然后放上了水，水流从她瓷白的肌肤掠过，浴室里还有个音响呢。

她播放了两首歌，林染拿着花洒在她的身上轻轻的掠过，雾谣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他，过了几秒，她说，“你的睫毛好长。”

“有吗？”林染笑笑。

“嗯嗯。”她轻轻点头，又过了几秒钟，她忽然嘀咕，“你会不会又忽然消失不见？”

林染伸出手轻轻揉揉她的脸，“不会了。”

究竟要怎样，才会让她现在几乎毫无安全感呢？林染心底稍微有几分歉疚，雾谣看着他的眸子，轻轻点了头，“那好，你答应我的，你不许再消失了。”

“好。”

如果有未来的话，如果我能够活下来的话，我很期待留在你的身边。

浴室里的水声还在哗哗的响，雾谣的视线往下，她的手指戳在他的胸口，过了几秒，她说，“你是不是……还想……”

可她刚刚说了自己疼了，雾谣想了想，“你上来嘛，我们一起泡。”

她凑到林染的身边，用舌尖轻轻的舔舐他的脖颈。

……

黑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