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凝望着对面的墨橙雪，他瞥见了墨橙雪嘴角那兴奋的笑意。

他看见了她眼眸里的期待。

瞥见了她眸子里的火光。

但没有关系。

最多十五秒钟，就足够让她眼眸里的火光熄灭了。

……

墨橙雪修剑十六年。

她从六岁开始练剑，在这小小的墨家秘境里，练剑几乎成为了她生活的全部，她也曾向往过外面的世界，之后后来仔仔细细的想想，却又退缩了。

她在这里呆了十六年，已经再也遇不到对手。

她喜欢那种论剑时候的刺激感，那种仿佛下一秒就会死亡，下一秒就会被斩碎切开的感觉，会让她难以自抑的兴奋，但偏偏墨家已经没有人剑法能够带给她这样的感觉了。

刚才墨橙冰的剑法，让她很意外。

墨橙冰在离开墨家的时候，她的剑法远没有现在强势，刚才墨橙雪已经出了七分力，才战胜了墨橙冰，而现在换做了林染，她对墨家剑法第十重满怀期待，尽管她并没有学会，可她也早就领悟了独属于她自己的剑招。

可当对方拿出双剑，纵身向前以后的第三秒，墨橙雪的兴奋值就已经几乎达到了顶点，她已经再没有任何的能力去思考，只能完全倚靠着本能去战斗，挥剑，格挡，对方用的力量甚至比她更弱，但偏偏每一招她都拆不开，每一招她都无从避躲。

十三秒的时间，林染出了五十四剑。

这五十四剑剑剑触及要害，剑剑她都无法避躲，可最终林染只是以剑锋在她的肌肤上轻点，倒是留下了不少的伤口，也刺破了她身上的那件襦裙，他不会心疼，只是看对方这样子，似乎并没有几分挫败的感受。

最终他挥出最后一剑，墨橙雪手上的长剑被他震落。

墨橙雪跪倒在地，身体在止不住的颤抖着，她抬起头，眼眸通红的凝视着林染，双腿并拢着，却又不安的忸怩，她的脸颊变得绯红，心跳加速。

林染淡淡的将双剑收了回去。

“再来一次，再来一次……我会找到你的破绽的……再来一次……”墨橙雪的声音变得兴奋且压抑。

林染瞥了她一眼，却没有理会她，而是走到了墨橙冰的身边，轻声念，“走吧，治伤去。”

墨橙冰抓住了他的手，看了墨橙雪一眼，冷冷的哼了一声，她迈着步子，林染搀扶着她，到了一处茅草屋面前，墨橙冰轻轻的敲门。

里面住的是一位老婆婆，她用能力给墨橙冰治疗了身上的伤口，林染陪着她回了院子里面，墨橙冰朝着他歪了歪脑袋。

“之前怎么没见你还会用双剑？”

“无师自通，没什么难的，你说的倒是没错，赢了她她估计也不会哭鼻子，她看样子就挺奇怪的。”林染无奈的轻念，墨橙冰捏了一下他的脸，“不怪你。”

墨橙冰幽幽的说着，“你可记得千万不要和她扯上关系了。”

“放心好了，她的能力要是想完全对我生效，应该没那么简单。”

“为什么？”

“她所觉醒的，应该是掌管爱欲的神灵，人们因为欲望才会产生爱意，我的能力能够抵消一部分她的能力，至于究竟变成什么样子，我也不是很清楚。”

“那我睡一会儿去。”墨橙冰看上去很困，林染轻轻应了一声，走到了她的房间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