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种情况该说点什么好呢？

我欲言又止，整理思绪，止言又欲，再三思考，忘了说啥。

遇到这种很像是‘被捉奸’的情况，经验丰富的人渣男们肯定能够瞬间脱口而出，出口成章，将舆论导向对自己有利的一方，仿佛自己才是被推倒的那个一样，拼命地开始解释吧。

而我，作为一个人渣，本来是想这么做的。

但如此关键的时刻，我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是我作为人渣的等级还不够高吗？又或者说，我始终过不去脸皮还有心里这两个关卡呢……

总而言之，错过了最好的解释时机。

就没有解释的余地了。

雨洄冷淡地看了我一眼，又转移视线看了一眼我和零连接的部位，最后又将视线放回我的脸上，淡淡地说了一句。

“打扰了。”

喀拉——

门又被关上了。

我有一种自己像是从悬崖边上一脚踩空，掉入了万丈深渊一般的心情，随之也车欠了下来。

“哈……”

零她叹了一口气。

我像是机械一样转过头来看向零，她脸上的嫩红色已经退去，激动的心情得以平复，从娇羞的状态变回平常的状态了。而且她的眼神也变得十分微妙，是那种感觉和‘你真没用’‘废物男人’这种台词很匹配的眼神。

不过零她没有说出那么伤人的话，反而是主动抱住我，丝袜长腿缠在我的腰间，化被动为主动。

我立即明白过来，零她这是在安慰我，鼓励我重拾自信。

真是变成了一个好女人呢……

“嗯……你不追过去吗？”

“现在是追上去的场合吗……”

“啊……没错，作为一个每天都在换着不同的女人玩的超级人渣……唔……你现在应该立刻追上去才对。首先要做的，嗯，就是挽留她……呼……”

“那现在追上去还来得及吗？”

“谁知道呢，看她对你的感情有多……深了……”

看雨洄对我的感情有多深吗……

如果感情的深厚程度有等级划分的话，那雨洄对我的感情，毫无疑问是规格之外了吧。

所以雨洄她会对我言听计从，我说什么她就会做什么，会绝对服从我的命令，是永远不会背叛我的忠犬系。

初次见面时，还觉得雨洄这种对我无条件服从的态度有点过头了。

但我现在能理解她的坚持了，几经轮回而留下的那份执念，与我是同样的。

无论经历了多少次，无论身体和面貌更替了多少次，那铭刻在灵魂中的信息是会一直存在的。

不过前提是……

她还记得‘前世’的话……

“看来你现在毫无‘干劲’呢……算了，那这次就这样结束吧。”

零的声音和动作将我从自己的世界中拉了出来。

她拿出医用卫生纸开始擦拭，并整理起衣着。

我也拉上裤链，露出一个带有歉意的苦笑说道。

“对不住了……”

“这不算什么，我这边随时都可以，不差这一次，倒是你……你是觉得她已经把你忘掉了吗？”

“是啊，雨洄她不是宿巫女，所以记忆无法保留……虽说是这样，但我心里还是抱着期望的。”

因为雨洄她很特殊。

她是与我一样是经历过轮回的人，是轮回转世也一直陪在我身边不离不弃的那个人，所以跳转到这个无限循环的新世界的一周目，她应该也会记得。

我是这么认为的。

本质上，这其实和轮回没什么区别。

“哦，所以你没有追上去是因为你发现了什么与你的期望不同的地方吧。”

我沉默了一下，还是点头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