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台上台下,大家全都被这突发情况吸引了注意力,周围一片寂静,只有捂住肚子不断惨呼的中年男人,指着同桌的俊朗男子,发出了声声含血含泪的控诉。
其言语之凄厉,其模样之惨烈,真是让人不忍卒视,心生恻隐之心。
谢致愕然,然后摇头冷笑道:“关我什么事情,那一碗臭豆腐,本来就有问题,你……”
话音未落,从旁边看台上抢上一个身影,连滚带爬地跑到了那倒地的中年男子的身边,将他抱了起来,不断地摇晃着他,迭声道:“兄弟!你怎么了!兄弟,你说句话啊!你这是怎么了啊!兄弟,你不能死啊!你亲口跟我说的,总有一天,要拿到这挑战的第一名,要拿到那一百两银子的花红,要把我们研制的臭豆腐吃个饱啊!”
大家定睛看去,原来是这次活动的举办者张建元张员外,但此时此刻,他为什么抱着这陌生的中年男子,模样如此悲切?
人群之中,绣春堂事先安插的托儿,非常有职业精神地开始解说起来:“那中年汉子,是我们最早的食客与客户,从敝号第一次举办试吃大会时,就一直在支持着我们,这几天几乎场场都不缺席,堪称非常忠实的客户,与敝号上下,都接下了深厚的友谊。本来,他早就能拿到这百两花红悬赏的,但他说,臭豆腐依然有改良的余地,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如果现在拿到花红的话,到手的,也不过是一个残次的冠军,完全没有任何意义……这样说着,他每次都会详细指出臭豆腐依然有什么不足,并与我们的老板做出约定,总有一天,要堂堂正正地拿到第一名……没想到,没想到啊……”
大家听到如此凄美的爱情……哦,友情故事,再看看台上那面色惨白的中年汉子,焦急悲痛的张建元张大员外,不禁鼻子一酸,看向谢致的眼神,纷纷变得不善。
“大夫!快去找大夫!”张建元振臂高呼,有小弟忙不迭地去找大夫了,然后大香头伸出了手,手指颤抖,指着谢致,“朋友……你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情?刚刚你就在捣乱吧,明明上了台,却说我们家的臭豆腐有问题,我这兄弟心善,与你换了一碗,想不到你居然趁机下毒!”
他语气中充满了悲愤,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想我张建元,薄有家产,也有自己的事业,为什么要转行做着臭豆腐?为了钱吗?不是!我只是想,将这物美价廉、对身体有所裨益的美食,让更多更多的人吃到,让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能够花最少的钱,吃到最好吃的东西……”
他眼圈通红,看了一眼怀中的人,怆然道:“我知道,商场如战场,我知道,张某人挡了某些人的财路……你可以来捣乱,你可以来恶意竞争,你可以来抹黑我,这些,我张某人都接着,但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将罪恶的黑手伸向我的朋友!不该将罪恶的黑手伸向这无辜的人!”
白雪道长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干呕了一声。
不过总算他见机的快,放开了手,虚弱道:“老……老朋友,我是不是不行了?你要记住啊,不管怎么样,你以后不能做生儿子没屁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