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孙朗幽幽道:“唉,忘记了,后面也是一样。”
无恨公子顿时全身寒毛竖立,仿佛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大危机的临近,但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
一滴风油精啊,飞到花丛中啊,飞啊……
下一刻,无恨公子猛然瞪大了双眼,嘴巴不由自主地张开,宛如巨鲸吸水般倒抽着凉气——身为武者,从小打熬筋骨、锤炼身体,本应该早就习惯痛苦,但有些痛苦,是人类无法承受的,正如有些部位,是横练功夫练不到的……
他那贫瘠的知识与词汇量根本无法用语言来准确地形容这是什么样的感受。
如果孙朗来形容这感受,绝对会一脸严肃地说——就像是漩涡鸣人和漩涡博人将他按在地上然后在他的后面直接搓了一个父子盖饭型螺旋丸打了进去似的……
然后,白衣翩翩的贵公子仰天长号,就连惨叫也依然这样拉风,一滴泪水从眼角飞溅,碎成点点星光,随风飘逝,让他的惨叫声,也显得如此悲壮:“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那冰凉之后的极致热辣,那肌肉不断抽搐与紧缩的痛感,那仿佛被一根烧红了的狼牙棒搅来捣去的可怕感受,一切的一切,是如此得熟悉,如此得令他印象深刻,无恨公子似乎是回想到了什么,咬着牙齿,忍受着那令人疯狂的痛苦,回过神来,一字一顿道:“原!来!是!你!”
他话音刚落,剑就出鞘,铿锵剑鸣,利刃宛如流星飞跃,掠向孙朗的咽喉,但身形闪动,这含怒而击、出其不意的迅疾一刺竟然落了空,就连无恨公子也愣了一下,但见抱在一起的两人向后飞退,随即那小子的大呼小叫就传了过来:“我操!我操!我操!银落,多谢你救我!你刚刚差点就守寡了!你果然是爱着我的啊!”
果然是这个女人!无恨公子看了一眼张银落,眼神变得凝重起来,这女人之前就以鬼魅一般的身法抱着一个大男人一直跟在自己的身后,无论自己如何移形换位都躲不开,如今她又抱着孙朗躲开了他出其不意的快剑,就算有惊鸿剑那翩若惊鸿的帝兵道韵相助,这种轻功,也简直世所罕见,但是……
他稍一分心,来自某个不可描述的部位的剧烈痛楚就如潮水般涌来,刚刚空了的怒气槽又瞬间爆满,他咆哮了一声,举起手中长剑,向着两人急冲而去,刷刷刷三剑攻了上去:“杂碎!今天我要将你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