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是将差点同归于尽的两人分开,却将人摔到吐血。
明明只是普通地绊倒,却将倒在地上的人踢飞。
这事与愿违的转折将事情推向了最激烈的境地,原本虎视眈眈的威逼变成了无可奈何的火并——明明事先已经做好了最周密的计划,明明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可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史文恭无法理解,他完全不知道事情为什么突然会变成这样。
那个蠢材为什么会二话不说就动起手来。
自己轻轻一甩为什么会将那个护卫摔得吐血。
以自己的武功为什么会被绊了一跤。
绊脚之后为什么会巧之又巧地将那个家伙活活踢飞。
他就算是想破脑袋也无法参透其中的奥妙,只能将这几件事情归结为概率最低的巧合——他妈的,难道是撞邪了不成?
不管怎么说,事已至此,别的事情也就顾不得了。
史文恭与其兄长联手冲开护卫的阻隔,他抢入了正堂。
王仁的棺木就摆放在那里,周围空气阴冷,仿佛死者低声的哀叹。
这就是他们此行的目标。
要搞清楚王仁到底是死是活,要搞清楚王仁到底是怎么死的。
除此之外,还要搞清楚那个东西的下落,并且确保它掌握在史家之手。
本来想要逼姓王的老东西出来,挤兑他,威逼他,强迫他低头的,但事情既然搞成了这个样子,那就只能动手硬来了。
——硬来便硬来!
史泰隆守在门前,挡开疯狂冲来的护卫,沉声喝道:“开棺!”
史文恭厉声道:“好!”
如今两方动手,虽然仓促,但仍打了王家一个出其不意,兄弟合力,他已经进入正堂,王仁的棺木就在眼前,王家的援兵尚未到来,掀开王仁的棺材板儿只在顷刻之间!
我就不信,还能出什么幺蛾子!
之前发生的怪事着实让史文恭无比憋屈,他自恃武功高强、才华横溢,是夏州年青一代的翘楚人物,谁知道在这次重要任务中出了这么大的幺蛾子,别说兄长的训斥和下属诡异的眼神,就是他自己的自尊心,都无法容忍那莫名其妙的失误。
失误的耻辱,只能用努力和成果来洗刷!
就从……现在开始!
他深吸一口气,真气流转周身,爆炸性的力量在双臂中积蓄,史家的鹰隼如临大敌,不敢有丝毫懈怠,他已经受够那莫名其妙的失误了,这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不能有任何的差池!
怀着这样坚定的信心,他上前两步,抓住棺材板儿的边缘,用力一掀!
一掀!
一掀!
掀!
掀!
史文恭瞪大了眼睛。
掀不动。
完全掀不动。
这棺材板儿就像是铁铸的一样,掀之纹丝不动,他使的力气甚至能够轻而易举地拔出一株杨柳,但棺材板儿竟然纹丝不动!
这他妈的是怎么回事?
史文恭急了,他扎开马步,借力大地,真气流转经络,劲力灌注双臂,越发用力地去掀那棺材板儿,可惜一点卵用都没有,任凭他使出了吃奶的劲儿,那王仁的棺木还是不动如山,连一点松动都没有。
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