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有人来了。
原本轻松的氛围立刻凝固住了。
皇帝。
来自千载皇权的压迫,孙朗的对手是这个世界上最有权势的那个人。
纵然女孩子们对此早有心理准备,可进京之初,皇帝的压力便扑面而来,除了赵云龙之外,其他人的表情或多或少都有了一点变化。
孙朗随即笑道:“啊,陛下来买窑子了。”
他那轻松悠闲的态度感染了大家,击碎了那一点点拘谨与恐惧,是啊,皇权固然强大如斯,可她们也信任着孙朗,信任着这个男人。
银落顾不上生气了:“这种时候你还在说笑?”
虽然信任孙朗,但她依然觉得忧心,忍不住便抱怨道:“你身为朝廷大将,弄这么大的排场迎接我们,已经算是私调兵马了,就算我不涉政坛,也知道这是个极大的话柄,你的敌人们一定会以此为据,疯狂地弹劾攻击你,你在朝中本来就要小心谨慎、步步为营,干嘛做这种没有必要的事情?”
孙朗摇头道:“没关系的。”
银落皱眉道:“这哪里是没关系?”
“就是没关系。”孙朗笑了笑,“别小看我啊,皇帝想要扳倒现在的我,凭着这些小节屁事是做不到的,我就算立身正直、守节循法宛如圣人一般,皇帝和宵小们也会想方设法罗织我的罪名,既然如此,为什么要低调小心?”
他也不下车,直接对着窗户喊:“让宫里来的人滚到一边去,老子今天要陪老婆,便是天大的事儿也不管,让他们别来烦我!”
银落俏脸一红,嗔怒道:“谁是你老婆了!”
赵飞凰嗷的一声窜起来,举手道:“我我我我是!”
外面的人打赢了一声,然后又说道:“听说是陛下康复了……”
孙朗翻白眼道:“康复了便康复了,难道还要我去送花篮吗?皇帝能下地了,那还是我的功劳呢,如果没有我今天认认真真地给他做水疗服务,他能窜的这么快吗?哦,他妈的,说起来老子还忘了,你去告诉来的那些太监,回去记得给皇帝收钱,我今天足足在皇宫做了两个钟!”
银落讶然道:“皇……陛下怎么了?”
皇帝遇刺之事涉及到了国家威严与人心稳定,更牵扯到了七曜剑圣这等代表着国民自信心的牌面人物,消息自然是封锁的,银落她们这段日子只顾着赶路,沿途的官员们就算听到了风声,也不会随便告知。
孙朗随口道:“哦,没什么,皇帝装作遇刺,在床上死球了好多天呢。”
“装作遇刺?”
女孩子们一脸懵圈——这是什么操作?
银落喃喃道:“为什么要装作遇刺啊?”
孙朗竖起了大拇指,一脸深藏功与名:“当然是被我逼到了墙角,几乎就要卡着他的脖子把他按在断头台上,他为了摆脱劣势,使了一招小小的金蝉脱壳之计,趁机遇刺昏迷,脱离朝政漩涡,以超然的姿态离开棋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