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
接近沉睡的时间,王辑躺床上尽力回忆自己在奥菲诺德的经历。一直以来所有猎人都不太重视的疯子进入了他的视野。在圣光导师爆炸时疯子确实在他身后,但因为有一墙之隔,他在那时主动忽略掉了。
在回忆起时,那里确实是墙,但还有窗。
“浪客肯定有问题但无法证明他就是议员,疯狗的嫌疑也绝对无法因此而被洗掉。他就是,而且应该是最早发讯号证明身份的议员,杰森很可能就是收到他的讯号,所以才果断动手的,律师是第三个。不过正如女王所说,还差点火候。”
王辑目光垂下,闭上双眼细心思考。疯狗从地精那里偷东西这点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洗白的,然而突然多出的疯子却让他对事实的认识多了层扑朔迷离。那天他苏醒时房间的门被打开了,疯子躺在门外。事实就摆在面前,疯子看到了在王辑沉睡中苏醒的神灵,疯了。
他是议员?
那是疯狗的说法,然而当夜除了疯狗外没有任何人可以佐证该说法。唯一一位可见证的猎人已经死掉。浪客又疯掉,疯狗想怎么解释都可以,反正有过这样处境的猎人已经无人会相信,就和现在的律师一样,一旦被攻讦,原本树立的形象顷刻间便可化为乌有。
“我近些天观察过奥菲诺德的复原情况。只要是还是在白天的话,无论城堡还是外面的林海,都会像割过一遍又一遍的草不断恢复。然而晚上却不是这样,所有猎人在晚间留下的足迹在天亮前都有迹可循,从而也是为后醒的猎人提示。但很奇怪的是,按疯狗所说那时的打斗,居然没有留下任何破坏的痕迹,他们的追杀与逃跑,会这样的克制?”
王辑不禁想到了这个问题。
在他的“本行”里面,证据还有现场线索都特别的重要,法师死的当夜还不到天明所有猎人都出现就已经被提前掩埋了,他清楚记得埋尸体的是灵魂贤者和杰森。前者的文明世界特殊,对这种保留现场的意识或许并不看重,但用电锯的杰森可不是这样,文明人不应该没有这种意识。
当然,已经几乎能肯定杰森就是议员的王辑对此也不再深思。问题回到疯狗身上,王辑在第一夜死掉的胖子身上确实没有发现诸如指纹之类的线索,疯狗和浪客身上如是,甚至疯狗自述中推的那一下,应该是在走廊留下痕迹的吧?
但他们的和谐超乎王辑的想象。
“根本不是他所说的那样,他们根本没有战斗过,要命的追杀也是如此。浪客应该是一种很平和的方式闯进我房间的,甚至根本没闯,他只是推开了我的房间门,可如果他是议员的话那议员数量就不对,修女为杰森说话时的无脑已经突破了猎人的下限,再加上维罗妮卡,议员人数就会达到了6个……浪客现在已经疯掉是可以完全确认的,但他为何还能做出行动。从圣城回来后医生似乎说过自己有类似的经历,他当时说,他通过的手段是……催眠!”
在思考中王辑进入沉睡。最后一个念头,他猛地想起在公馆时,他和医生的一些谈话。
……
第十夜,奥菲诺德时间第4小时。
“真是运气,和我一起醒的竟然是女王。另外她的陷阱确实被动了,死的是地精专员。看来议员内部应该出现了分歧,地精专员对他们来说还不能死,毕竟疯狗已经偷了精神炸弹的能力,地精一死,还能控制能力的疯狗被发现就更容易了。另外格里安修女居然允许这样的事情出现,她的嫌疑也洗不脱了。”
苏醒的王辑检查五感,起身开门在长廊中感应回响,名单出现在他苏醒的批次中。熬到了第十天,王辑终于和女王在同批苏醒,并有名单相赠,不得不说是好运。察觉到女王没有到行政厅,而是去四处探索名单,王辑直奔名单处。
边门区域,他在马厩中拿到名单:
第一小时:献祭巫师、灵魂贤者、好奇浪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