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子的遮掩下,主教的眼神变得迷失起来,好像他和自己故事中的主角,有着同样的体验。
“如此日复一日,他能够领会的晦涩语言越来越多,而他对那被关押在地底的女人丰腴的肉体,也越发地渴望。他因此学会了自渎。在没有去地下的夜晚里发泄着自己的欲望,尽管他知道这样是堕落,但没关系,堕落吧,他本就不想承载责任,那时的他只想接近那个女人,去抚摸那个令他魂牵梦绕的肉体。”
“真恶心。”
王女忍不住皱眉道。
主教并没有理会,而是将故事继续说了下去:
“然而这个僧侣并不知道,随着他进入地下越多,能够解读的恐怖低语越多,他的灵性也越发超众。他解答天父在古代留下的神旨比任何人都要快,他被教廷越发看重,他可以不用去修行上课,而在白天里躲起来睡觉,没有任何人会管。甚至他再去赌博,都没有人理会。他曾经尝试着去妓院消解自己的欲望,但他所见到的每个女人,都没有那贯下教堂地下的女人,能够令他动容。他所有的欲望似乎都在那危险与刺激里,而无法通过其它方法排解。面对那些妓女,他宁愿用信仰去感化她们,也不愿脱去自己的衣服。尽管他早没有信仰,他早知自己堕入深渊,但他的灵性,让他足以散发出天父的光耀。恩纳省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名字,知道他是个从未有过的天才,枢机主教的继任者。”
“……”
王女耐着性子听下去。
“但他对这些置若不闻。他早不在乎自己最终会怎样,他甚至不会正眼看现任的枢机主教一眼。他在意的只有每个夜晚进入地底的时光。终有一日,他解读出的恐怖语言告知他,他被允许在看着监牢里的女人被侵犯时自渎。这比他被主教接见还要高兴。那时的他,早已经将自己的教母忘怀。因为他能够亲眼观察着那让他夜不能寐的肉体自渎,他知道自己堕落了,但他渴求着更加堕落。日子就那样一天天过去,他的灵性越来越高,在任的枢机主教甚至在解读神谕方面,无法达到他的造诣。而地下,他被容许的事情也越来越多。”
医生始终保持着漠然的神色。
很显然,故事中的年轻僧侣已经被开发出了变态的欲望,而那个开发者、语言难以理解的存在,早已经洞悉人类的欲望,并一步步将僧侣诱入深渊。这不算高明,给他相同的条件,他足以让任何一个洁身自爱的虔诚信仰者,暴露出自己最原始邪恶的欲望。
这种伎俩,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