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更疼痛难忍了。”
大天使长的声音依然冷静而淡漠,丝毫不为所动。
王辑保持沉默,只是在剧痛中握紧了邂逅。他不说任何话,也不打算做任何言语交流上的尝试。大天使长的力量确实超出了他的预料,她在最初发条规则制约下对最初发条的攻击,并没有让王辑觉得有任何威胁。
但她现在在自己的主场地盘,力量则完全超越了王辑的认知。
“所以你看到了,这个故事里每多一种概念,多一种生存的意义,它产生的伤害便不可估量。我没有动用任何维度真理的力量,但你自己却感受到了无法承受的生命之痛……年轻的猎人,存在就是这样的,在痛苦中挣扎,在绝望中寻找意义,然后为此付出更加多的苦痛与绝望,直到心满意足的死去。”
大天使长一把握住邂逅,将其缓缓拔出。
她的光体全然不受邂逅的影响,那绝对真理的裁决在这意义之塔的顶峰,对她没有产生任何的作用。
“我不属于你故事的人,只是借住在你的故事、你的国而已。你所拥有的权柄,那所谓的绝对真理对故事外的人是没有用的。它对我来说,只不过是一把普通的武器而已,没有审判我的权力。但你对来说,这灵魂燃烧不是你所能长期忍受的。如果想杀死我,你只管用最普通的武器,最平常的知识,那完全足够。”
大天使长说道这儿,举起枪芒,一抢扎穿王辑的胸膛,将其高高挑起,下一刻,王辑撕裂了自己存在于意义之塔的意志,拼着那荒芜事象中意义与概念的增多,他开始使用自己的知识。
王辑第一时间用出生命汲取,将自己的生命与敌人连接一处,而后甩开了邂逅,将阎魔刀拔了出来,疾走居合,甩出刀芒前冲。
“呵呵。”
大天使长的冷笑回荡在恶意与憎恨的黑暗迷雾里,她轻轻向后跳跃,来不及阻挡疾走的刀芒,被一刀斩开腰腹后,她全然不在乎伤口般,抬起枪芒向下一扎,径直贯穿了王辑的后脖颈,从胸口刺出。
交战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真理、所有知识的克制和博弈,而变成了文明原始的惨烈白刃战,前一刻大天使长被王辑腰斩,后手大天使长的回敬一枪便把王辑扎成了肉串,没有谁退步和极限的躲避,全都是正面的争锋相对,所有身位的调整都为了进攻。
“生命是一种混沌,而意志则是混沌中的清明。”
腰斩的大天使长身体迅速恢复,她也不在意任何疼痛,仿佛那刚才断裂的躯体中溅出的光液不是她的血液,她依然不在乎任何情况地说话,并要尝试把王辑再度挑起来,后者则在那种痛苦中爆发了一般,在受迫中不惜代价的撕裂了自己身体,再度握紧阎魔刀,悍不畏死地向前进攻。
这一刻的王辑已经不太能通过理智控制自己,因为理智在此已经完全没有任何作用,他必须得像头野兽,像是一个会被疼痛所激发力量与愤怒的狂战士般,拼尽一切力量去作战。他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那内心深处,一个从没有肆意生长的本能意识,在这一刻于心海蔓延,无法阻止。
“树阵所制造的你并不是完全的清明,依然存留了一丝混沌,来做为你最后的修正案。它应当如此。如果不让你感受到生命本能的话,你的清明将会成为没有根基的浮想、一个泡沫,转念即灭。所以用这个修正案好好感受吧,这个与你生活不同的世界,看看你周遭的一切,因为这里类似我的故事环境、我曾经国的样子,感受下它和你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