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高的老头疾步在昏暗的地毯上,他的光头倒映着天花板上的欧式吊灯,这是一个较为封闭的室内长廊,周围都用雕花木装饰,他一路经过几个办公室,走到最尽头的地方。
越往里走光线越昏暗,似乎这里拒绝光芒的渗透,生活在这里的生命喜暗阴森。
他走到了最后一扇门,这层楼最暗的地方,门框上用鎏金长方形雕刻着三个字,“执行部”。
他推开门就说话,“施耐德,你在干什么?有人入侵学院,为什么按兵不动。”他刚说完就顿住了,因为房间里除了施耐德,还有一个帅气的老头。
“昂热校长,你怎么也在?”他疑惑道。
房间里很阴暗,只开了盏白炽灯,隐隐约约的照亮了办公桌上的文件。潇洒的老头坐在东边区域沙发上,昂贵的西装扣被胸肌撑开。
坐在昂热对面的是一张很有科技感的轮椅,轮椅转向门口,满头白发的施耐德坐在轮椅上看向光头老人。
“曼斯坦因,你越权了。”施耐德说。他说话的时候,那道横跨整张脸的疤痕跟着曲动,眼睛里的光都是阴森的,任何一个人看见他都会不由自主的心生寒意,会觉得这个满头白发的中年人刚从地狱里回来。
“为什么按下诺玛的警报指令,有人在学院大开杀戒,已经死了很多人!”曼斯坦因气的衣领都翻了过来,“你还在跟我谈越权?你是被权力腐朽了吗?”
“是我按下诺玛的警报。”昂热说。
曼斯坦因一呆,难以置信,“为什么?”
“曼斯坦因,你太急躁了,让你管理风纪,就是希望在规章制度下洗涤你的心气。”昂热挥手示意他过来坐,“你看看,执行部都没出动,你急什么。”
昂热的话让曼斯坦因察觉到了不对劲,他听话的坐在沙发边上,看着校长,脸上写着“赶紧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那个大开杀戒的人是路明非,今年新入学的学生,也是这几十年来唯一的S级。”昂热说,“你应该知道他。”
“是他?他为什么这么做?即使是S级,也是触犯了底线。”曼斯坦因问。
“本来我在度假,听到路明非的事就立刻取消假期回到了学院,说实话,我也不太清楚他想干什么。”昂热拿出一叠密封的纸质文件,将其摊开在桌子上,上面是路明非的资料。
“路明非和我们长期监视的情报完全不符,情报上他是一个普通到不像有血统的人,但现在的他像一个王。”保持静默的施耐德说话了。
“这是什么意思。”曼斯坦因拿起路明非的资料,上面写着“路明非,性格自卑、无主见。”
“这是无主见的人?见鬼才对,情报上的这个人现在在大开杀戒!”曼斯坦因心道。
“所以我回来是见见卡塞尔未来的王。”昂仁露出仁厚的微笑。
“那些被杀死的学生其实没死,路明非利用弗里嘉子弹,用刀术造成了杀人的假象,我们的精英被突如其来的杀戮吓到了,没人发现那些人只是昏迷。”施耐德淡淡地道,“虽然不想承认,但路明非似乎在做一件很正确地事情。”
“还是太过了,他们只是学生!”曼斯坦因难以接受。
“他们从来都不是学生,卡塞尔从前是军事基地,以后也是为了战争服务的混血种,我们不是要教出只会臣服规则的乖乖仔,而是能拿刀无所顾忌的战士。”施耐德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