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脏啊。”路鸣泽甩掉手上的血渍。

有人从身后走了过来，他看到了路鸣泽，像老朋友般找了个平地坐下。

“是你帮的忙啊？”路明非说。

“是啊，如果不是我，哥哥就完蛋了。”路鸣泽咧嘴笑，“要知道那个老东西的梆子，连我都会受到影响。”

“你知道什么对不对。”路明非突然说。

“我知道很多。”路鸣泽脸上的笑意消失了，“哥哥想知道嘛？我可以都告诉你。”

“那么这次用什么交换？”

“不用。”

路明非表情诧异，这个“弟弟”居然改性了，往常让他做点什么都不乐意，现在居然不用代价就给交换，这就像你隔壁的吝啬邻居某天将自己的房子送给你一样神奇。一般出现这种情况，要不代表邻居悟道了，决定出家成佛四海为家，要不就是邻居知道自己要死了，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但路鸣泽是谁，是小魔鬼啊，这样的家伙怎么会出家，真去了西方极乐世界，估计要被棍子打出来，如果说人之将死……小魔鬼这样腹黑的人怎么会死呢，因为俗语还有另一句——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路明非看着小魔鬼发呆的样子，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小魔鬼静静的看着他，就像在端详某段回忆。

“我说你这是怎么了？”路明非皱眉。

“哥哥，你下过棋嘛？”路鸣泽走到他面前坐下，同时一张桌子和棋盘出现在两人中间。

路明非眨眨眼，他认得的这个桌子，是风间琉璃的那一张。

桌子上的棋子自动摆好，出现在对应的位置，这是一幅经典的中国象棋，黑红两色的棋子摆在楚汉河界的两边，胜负的方式就是吃掉对方的将帅，这样的棋局路明非下过很多次，在记忆里，他曾经和附近的大爷下过好几回。

“这样的棋子，每个都有自己的规矩。”路鸣泽一边说一边移动，“炮要隔棋才能吃子，车直来直往，马走日，象走田……”

“他们都有安排好的路线，这辈子都不会走向未知的区间，就像被锁定命运的人。”路明非说，“每一场较量就是一个剧本，如果我们把棋子当作一个人，那么就是一场人生。”

“这是什么意思？”路明非愣住，他以为路鸣泽要下棋，但结果路鸣泽自己在下，同时操控两边进行着攻伐，红色和黑色双方不停相互兑子，如果放在比赛上，那就是丧心病狂的同归于尽。

直到场上只剩下唯一能过河的兵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