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进来。”
刚准备折回去的顾惜年:……
好吧,听见了也不能当没听见,主要周围人实在有点多,他也不能完全不给荧惑面子。
想到这里,顾惜年只好停下脚步又将身子转了回去。
只是他又看了看明显站了许多人的屋子,还是有些不想进去……
就在顾惜年犹豫到底要不要进去之际,屋子里再一次传来了荧惑淡淡的声音。
“再不进来……今夜回去本君便该督促君后练字了。”
???
你要不要说的再清楚一些,练什么字?怎么练?
练你个头!
顾惜年实在不想再彻夜面对那一沓厚厚的宣纸了,最终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提着食盒推开了钦安殿的门。
匆匆瞥了眼大殿内的众人,在看到荧惑在最里面的屏风后面之后,顾惜年当即加紧步子逃似了走了进去。
屏风之后,荧惑正慵懒的靠在轻榻上,眼眸轻轻阖着,听到顾惜年进来方才懒懒的掀开眼皮。
怪不得,怪不得要在这里立个屏风,人家那么老的都在外面站着,他倒好,坐还不够,还躺着……
这谁看了能受得了啊,顾惜年看得忍不住在心中一阵腹诽。
荧惑勾唇浅笑着缓缓从轻榻坐了起来,还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对着少年轻声催促:“还不过来?”
顾惜年只好又磨磨蹭蹭往过走了几步,默默在心中祈祷:大庭广众的,某人可千万不要做过分的事!
荧惑不动声色的等着少年慢慢走进,就像是盯上猎物的毒蛇般蛰伏着,直到少年走的够近了,他才不容拒绝的一把将少年拉到了自己腿上。
荧惑的动作太过突然,顾惜年下意识护住手里的食盒,等他反应过来之际,整个人已然坐在了荧惑腿上。
顾惜年不禁皱着眉头压低声音强烈谴责某人:“你干什么啊,外面那么多人呢,而且我手里还提着食盒,里面的东西都要被你弄洒了!”
荧惑接过少年手里的食盒在一旁放下,却是全然没有理会少年方才说的话自顾自的开口:“你还知道来瞧本君呢?本君还道你只顾着旁人,已然忘了自己的身份。”
顾惜年成功被带的跑偏:“我什么身份?”
荧惑明显带着些不悦淡淡的开口:“本君的君后。”
顾惜年:……
这个人真的有必要这样吗?他不就是下午跟大家唠了会儿嗑又去碧霄宫和温萦心多坐了一会儿吗?这条蛇要不要这样黏人?
见顾惜年不说话,荧惑顿时越发不悦了。
就在下一刻,他像是身处无人之境般突然俯首吻上了少年的唇瓣。
顾惜年顿时惊恐的睁大了眼睛,忙不迭去推人:“唔,别,会被听到的!”
荧惑恍若未完闻,却是自顾自的抓着少年的手不容拒绝的又吻了许久方才退开,继而毫不在意的开口:“听到又如何,他们只会嫉妒本君有位这般风华绝代的君后。”
此时此刻,顾惜年整个人瘫软在荧惑怀里,想说的只有一句话:您可真不是人!
对于少年眼底的强烈谴责荧惑照单全收,却是毫不在意的揉捻着少年泛红的眼尾,紧接着开口:“继续。”
顾惜年听的都懵了:“继续什么?”
不会是还有更过分的等着他吧???
闻言,荧惑唇角含笑看向屏风,继而冷声开口:“本君是在说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