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了荧惑投来略显幽深的目光,顾惜年莫名觉得他的腰怕是又要遭殃,他不由的吞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怎,怎么了……”
可千万不要啊,某人前夜才折腾了他整整一个晚上,他也就昨晚沾崽崽的光休息了一夜,且没歇好呢,荧惑别不是又想了吧……
不好,这样真的对双方身体都不好。
顾惜年不禁有些忐忑。
荧惑闻言也不说话,可他眸底却渐渐浮上了几分欲念,接着又伸手抬起少年的下颌一阵缓慢的摩挲。
顾惜年心道不好,顿时有些后悔。
简直造孽!他方才究竟为什么要脱衣服?这和洗白白主动送上门又有什么区别!
想到这里,顾惜年面上不动声色,背地里当即暗戳戳的伸出指尖去勾刚脱下来的亵衣。
结果他才碰到衣服的边角,亵衣就被荧惑‘不经意’的扫到了地上。
顾惜年:……要完。
果然就在下一刻,荧惑勾着少年的下颌朝他的唇瓣吻了上去。
顾惜年顿时绷紧了单薄的脊背,被迫仰头承受荧惑可以用咄咄逼人形容的吻。
他很快开始气喘吁吁,却乖巧的没有丝毫退却。
不知又过了多久,久到顾惜年整个人都开始有些恍惚荧惑才大发慈悲的放过他。
顾惜年呆呆的平复着呼吸,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却突然发觉荧惑正直直的盯着他肩膀上已经结了痂的牙印看。
有赖于某人故意的杰作,他肩膀上的牙印怕是一时半会儿消不了了。
不过荧惑的眼神看起来冷冰冰的,不会是觉得一个牙印不够还想再来一口吧?
但是,其实顾惜年心里隐隐明白。
结契也好,咬他也好,刻意的严厉也好,都是荧惑在试图彻底断了他离开的念想。
想到这里,顾惜年又不由的有些心软,接着一下子想起了泗水镇发生的事。
他顿时内疚不已,想了想,一脸认真的对着荧惑开口:“荧惑对不起,我不该冲你发脾气的,也不该不信你……”
“不过,我是真的已经深刻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也明白我走后你经历了怎样的痛苦和绝望,所以,为表歉意……”说着,顾惜年顿了顿才继续道:“今夜,年年随荧惑哥哥处置,可好?”
毕竟这也是他唯一能拿得出手荧惑还喜欢的东西了,顾惜年吸了吸鼻子不禁悲伤的想。
他只能暂且牺牲一下他的腰和屁股了呜呜。
送到嘴边的珍馐,荧惑自是不会拒绝,他缓慢的揉捻着少年因为方才的蹂躏而异常红润的唇瓣,声音低哑的厉害:“好,希望你别忘记自己的话,若敢萌生退意,本君只会更狠……”
顾惜年:!!!
怎么办!他现在就想打退堂鼓了……
可惜到底是为时已晚,顾惜年还没来得及开口,嘴便被荧惑以吻封缄堵上了,人也被荧惑放倒在了榻上。
有赖于某只傻东西方才的举动,荧惑倒是连衣服都省的扒了。
他紧接着翻身覆上,微凉的指尖随之划过少年敏感的腰腹,继而不断向下……
很快寝殿里就再次响起了某只凤凰断断续续的哼唧,时而高亢时而低吟时而啜泣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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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忙碌了一整夜的顾惜年都还没有睡饱就被荧惑无情的叫醒了。
这一刻,荧惑简直残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