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今从练琴房走出,还戴上了自己的金边眼镜才去会客——他的双眼是冷冽的三白眼,眼白多于常人,再加上瞳孔过黑,看人的时候就会无端显得冷血无情,像冰冷的蛇,因此从小就被父母骂他是恶心的怪物。
谢悬大刀阔斧的坐在客厅的黑色皮质沙发上,几乎披肩的黑发往后梳起背头,一双桃花眼微敛,气势磅礴的让人看着像是在坐龙椅。
听到明显的脚步声,谢悬纡尊降贵一般抬眸看了一眼,然后对谢时今戴眼镜的行为嗤之以鼻,“只是见我,没必要戴眼镜来遮遮掩掩吧。”
谢时今礼貌一笑,矜贵的坐在谢悬旁边的沙发上,隔着三米的安全社交距离,训练有素的管家早就砌好了上等的香茶招待贵客——现下还礼仪周到的站在一旁等命令——至于跟着谢悬一起来的大秘,自然是面带微笑低调的站在谢悬的背后听差遣。
“无风无浪的,谢家主来我这里做什么?我这里可伺候不起您这尊大佛。”谢时今优雅的捧起一盏茶细品,一边还淡淡的说道。
谢悬没有说话,反而是挥手示意大秘他们下去,至于管家,在看到谢时今没有反对的意思,他也恭敬的退下了。
“这么神秘,是想要和我出什么馊主意作弄别人?”谢时今把茶盏轻轻搁置在玻璃桌面,双眼直视谢悬,试图从那张斯文败类的风流薄情渣男脸上看出点什么。
可谢悬八风不动还是平时的潇洒模样,仿佛下一刻就要去渣别人感情,谢时今抬了抬眼镜,说,“如果你这次是来说金矜选手的事,那我可以立刻告诉你不行。”
谢悬摆出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恍然大悟的说,“天哪!我的好堂弟,我们这次堂兄弟直接可真是第一次搞上了心有灵犀,我还只字未提,你就可以像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一样未卜先知了!”
“怎么样?要不要搞一波,这次我当前你做后,我就占个名头。”
谢时今冷笑,“我当然知道谢家主您的毛病,你不行——可是这次我可以严重警告你,你碰谁都行,但金矜我是绝对不允许你去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