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象在西天佛门当坐骑听佛经千年,对于戒色一事已经是深入骨髓,但看见此时这一幕,白象还是惊艳到差点没稳住自己的隐身术。
就是这么一惊,让白象混沌的头脑恢复了清醒。但他思索一会儿,还是没有选择显露身形,而是继续站着,眼眸低垂,耳边听着那些撩水声,心中思绪万千。
若是在这时显了身形,怕是凭白惹了猜忌和怀疑,虽然他独自前往后殿就已经是很出格的事情……
未等白象多想,一阵哗啦啦的水声响起,夫人这是沐浴完毕要穿衣了?白象猛地涨红了脸,很快就从温泉边冲了出去,仿佛火烧屁股一般快速。
金矜只觉似乎有风灌入殿内,直把那些缥缈柔软的金纱给吹得飞起。但隔着一道山水鱼鸟屏风,倒也没发现什么问题。
他虽然嫁于金翅大鹏,是金翅大鹏的夫人,但也是一介男子,总不可能还有人有那种偷看男子洗澡的奇怪癖好吧?故而金矜对于男男之防并不是太过看重和在意。
而离开后殿的白象却是懊悔地捂住额头,觉得今日之事当真是荒诞不堪!
若是方才自己不曾清醒,他是想过来做什么?是做那登徒子潜入水中胁迫夫人偷//欢,还是想幻化成大哥然后顺理成章地与嫂嫂交好?可不管他原本想要做什么,现在清醒也绝不可能去做!
一想到方才差点就犯了大错,白象冷不丁地给自己来了一个巴掌,随后便急急离去,他还是寻个偏僻地方好生冷静一番为好。至于心里那股子怅然若失的感觉,白象只能选择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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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翅大鹏泡了个冷泉,又换了衣裳,确定自己全身都无不妥甚至还有一点香香后,这才神清气爽的回去后殿寻夫人。
“夫人……”
金翅大鹏一向是不见其身影先闻声,金矜倒是早已习惯,此时他已是沐浴完毕,穿着白色里衣在翻看书籍,顺便也在等头发晾干。
而金翅大鹏回来了,便自然接过弄干头发的工作,只消一会儿,那长至及腰的黑发便全部被金翅大鹏用法术弄干了。
其实今日不小心让夫人被那青狮的狰狞本相给惊吓到,金翅大鹏是满心愤怒,若不是当时有夫人在旁劝导,怕是当场就能打起来,绝不会让白象到来时瞧见那番平静景象。
虽说后来一笑了之,但此时回想,金翅大鹏还是没忍住斥责青狮的胆大妄为,更重要的是青狮这样子的举动代表着他不尊重夫人,也不尊重他这个大哥。
金矜对金翅大鹏搂着自己发牢骚的事情看得很开,金矜早便接受这只金翅大鹏是一只话痨且爱发牢骚的鸟,他拍了拍金翅大鹏的胸膛,只得柔声安慰一番,随后又说了麒麟宴席之事,倒是金翅大鹏还得和他那两位贤弟同行,若是谁心中有所怨言,怕是此次前去会发生不快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