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轻描淡写,孟青只好苦笑,自嘲道:“我是怕我去得勤了,惹得三爷心烦。”
傅玉声心口就是一跳,想,难道他知道我那时在躲他?却又实在不好问出口,便笑着说:“若是这样说,我回去倒要常常的拜访孟老板了。”又道,“学拳嘛,我实在是天资驽钝,学不了的。若是孟老板不嫌弃,我倒是想跟着孟老板去庙里上上香,拜拜佛。”
孟青有些窘迫,小声说:“三爷若是有兴致,我就陪三爷走走。”顿了顿,才又说:“三爷,既然晚上定好了要见那位陆公子。我有句话,也不知当讲不当讲。”
傅玉声便请他讲。
孟青说:“上次他假冒傅家之名,将三爷从我眼前劫走,我心里一直很懊悔。今晚容我坐在三爷的身旁,若是有了什么事,我也好替三爷顶着些。”
傅玉声便笑了两声,说:“好。只是他脾气暴烈,便是说了什么,孟老板也不必当真。”
孟青点头应了,也不知有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傅玉声想到晚上要见陆少棋,心里很是不安。
却不料晚上当真见到了陆少棋,却与他料想的大不相同。
陆少棋如今在司令部任职,前来赴宴,也不曾更换便服,穿着军官服就来了。他到得早,傅玉声等人到了酒楼,听侍者说陆少棋已经等了他们半晌,倒吃了一惊。
等到了二楼,推门一看,陆少棋果然已经坐在八仙桌旁,百无聊赖的等着他们了。
见他们进来,陆少棋勉为其难的站了起来,同苏奉昌点了点头,问了好,这才对傅玉声说:“许久不见了。”
他原本就相貌出众,如今身着军服,又带着手套,这样懒洋洋的一笑,竟是别有风情,看得傅玉声怔了一下。若不是熟知他的性情,还真忍不住有些心动。
陆少棋自他进来,便一直瞧着他,见他不动,便问道:“怎么不坐?”又将一旁的那把座椅拉到了身边,意思是让他坐在这里。可若是就这么坐下去,两人之间未免离得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