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青或许只是随口一问,傅玉声却觉着有些难受。
因为他生了病,公司又忙,再加上凤萍的事,两个人不知不觉的就疏远了,他已经有一年多都不怎么去舞厅里跳舞了,孟青也许并不知道吧。
他还记得那时候孟青在他那里等他的情景,如今却已经仿佛太久之前的事了。
他苦笑了一下,说:“倒也没什么,就是公司的事情忙些。”
一来也的确是事情忙。做航运公司跟开贸易公司实在不大一样,贸易公司主要是买进卖出,消息灵通,交际广,钱就赚得轻松容易。航运公司虽说也要交际,也要打听消息,可还是脚踏实地的做事为主,所以他也和从前不大一样了。
除此之外,却还有一桩原由。
舞场上有多么的热闹,等他回到家里,便有多么的寂寞,教人难以忍受。
他想着以往的事,便感伤的说道:“说起来,我当真许久没有去过舞厅啦。”
孟青大约是不知他胃病的事情,倒也没有再问他的身体,只说,“公司的事情忙,三爷也要爱惜身体。”又对他说:“三爷好不容易来一次东台,歇两天再走吧,不然路上实在太辛苦了。虽然乡下地方清苦些,三爷就当是闲游吧。”
傅玉声听他这样说,似乎有留自己多住些日子的意思,就连忙说:“既然孟老板这么说,那我少不得要在这里多打扰几日了。”
孟青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好笑,说:“三爷,不是我说,这地方没意思的很,你可住不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