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声觉着新奇,几日不见,这块木头竟然也会开玩笑了。他眨了眨眼,问说:“哦,你的这位太太倒是放心得很呢,几天也不见你一次。听说你前一阵子在兆丰银行的酒会上很出风头,救了一位年轻的小姐?”
他说起这件传闻,孟青就着急了,“三爷,你别听人胡说,我是替杜先生去的,我自己是不情愿去那种地方的。”
他原本也没太放在心上,听过就算了,可是提到杜先生,他就多说了两句:“是呀,我还不知道你吗?你不是最不肯应付那些太太小姐的吗?去哪里做什么?”
孟青就笑了一下,说:“大约我识字,念了点书,又有点名气,带出去不那么塌台吧。”
傅玉声一想也是,就没再多问。
最后免不了要同他提起廷玉的事,虽然说只是见一面,可到底无缘无故的,叫外人看来,不免古怪。
孟青眼底的笑意消失不见,垂下眼去,半天才说:“这是应该的。”
傅玉声知道他也很为难,就说:“我想了个法子,我大哥在乡下有栋房子,哪天方便,就接廷玉过去,在那里见过了就送回来,你看好不好?”
孟青答应了,却没怎么说话,傅玉声心里很是难受,说:“我陪着他过去,不会叫廷玉知道的,你放心就是了。”
孟青突然问他:“三爷是打算在上海长住了吗?”
傅玉声为难得厉害,却又不得不同他解释道:“南京的厂子和码头都卖掉了,家里的生意都在上海,我只能留在上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