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李婶为我送来了药膏和早餐,我歉意的冲她笑了笑,却不想她红着眼圈对我道:“先生他不是这样的人,你不要怪他。”
我没有说话,用被子将自己蒙住了,默默的掉眼泪,我知道赵亓渊是什么样的人,正因为我知道,他这么对我才叫我伤心和失望,我分不清到底我认识的是真正的他,还是如今和我结婚的是真正的他,也许明明我知道那都是他,却不想承认那是完完全全的两个人。
我在床上躺了几天,好在按时的抹了药膏,在进组前身后的伤就已经完全的好了。《声声》的故事是在一个小城镇里发生的,所以我会去城周市下面的乡水镇拍摄十几二十天,这是我搬来巷山别苑第一次离开这么久,我想着找一个机会同赵亓渊讲一下,却不想赵亓渊好几天没有回家,听李婶说他去国外出差,归期不定。
我一听到他去国外出差便隐隐不安,当时我就是在国外捡到的他,他浑身是伤的模样仿佛仍然在我的眼前,万一他又受了伤被人捡到怎么办?他长得那么好看,一定有很多人喜欢。
陈洋给我预定的是开拍前一日的航班,虽然开机仪式是在第二天,但我资历尚浅,想着早点去总是没错的。
原本走之前我以为不会再见到赵亓渊,却不想他却在我出发前回了家。我背着背包扶着行李箱愣愣站在门口看着他,他穿着黑色的衬衫,手里提着一只黑色的行李箱,原本每日都打理的一丝不苟的头发如今却有一丝垂落下,他看到我也愣了一下,面无表情的越过我,我看到了他眼中的疲惫,心里忍不住泛着疼,目光一直紧紧地追随着他。
“先生怎么现在回来了?”李婶接过他手里的行李,小心翼翼的问。
赵亓渊捏了捏眉心,往沙发上一靠,闭上了眼睛,沙哑着嗓子道:“事情办完了就回来了。”
“那我去准备吃的。”
我看着李婶进了厨房,犹豫了片刻,缓步的走到赵亓渊身边,担忧着看着他略显苍白的面容:“你还好吧?”
赵亓渊抬起眼皮扫了我一眼又闭上了眼睛,淡淡回道:“没事。”
我站在他身后,忍不住伸出手指搭在他的太阳穴上,怕他会拒绝,小心翼翼着说,“听说这样揉一揉太阳穴会舒服一些。”
他的身体虽然一开始微微僵硬住,但很快就放松了下来,我听到他传来平稳的呼吸,才不舍的走开。
可赵亓渊并不是像我认为的那样睡着了,我还没走开几步他便出了声,叫了我的名字:“重阳。”
这是他这四年里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只是简单的两个字却对我格外的重要,我努力的克制住自己,才让自己没有迈开步子冲动的扑到他的怀里。
“给你的。”
我倾斜着身子伸手接住他丢过来的东西,捧在手心里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挂饰,一只毛茸茸的毛丝鼠,尾巴上挂着一个小铃铛,我欣喜若狂的将它握在手心,正要冲赵亓渊道谢,却不想他又重新闭上了眼睛,靠在沙发上。
我开心的将毛丝鼠放在唇下亲了亲,小声的说:“谢谢。”
陈洋正在巷山别苑的门口等我,见我出来立刻贴心的下车替我打开了车门,他看出了我心情不错,关切的问:“姜哥,怎么心情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