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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忽然一阵急转。
路晚没有任何防备,朝着顾聿涔身边压去,顾聿涔捞了他一把, 没让人一头栽向前座,就是胸前有只乱动的手。
“呀!”路晚的声音充满了刻意, “哎呀呀!”
顾聿涔黑着脸, “摸够了吗?”
“这是个意外,我找不到支撑点。”路晚替自己辩解, 语气充满了无辜,收回手前, 还不忘再摸一下, “我又预料不到会有急转。”
“呵。”
“你的胸肌很棒,不愧是自律的顾老师。”
“喜欢?”顾聿涔装作看不出路晚是想做什么, 面带微笑地说, “现在是邻居了, 我可以天天来喊你健身。”
路晚脸色一垮, 顿时收起了小心思。他只想当一只咸鱼, 空有一颗羡慕的心, 却又没有半点想要健身的欲望。
胸肌嘛,看看就好, 他有没有不重要。
“不用, 我也没有很喜欢。”路晚嘴硬。
一个小时后。
两人回到了离酒店很近的鹅卵石步道。
只见一大坨不知名的物体, 朝着他们飞快地奔来,没等路晚看清是什么, 听到一阵咆哮声。
“停下, 给我停下!”
“老大停下!”
“老二停下!”
“老三停下。”
……
那一坨不明物体没有丝毫减速, 路晚左看又看, 没找到能躲避的地方,正不知所措,又是一声咆哮。
“劳资蜀道山。”
不明物体急刹,全都停住了。
路晚被这声咆哮,吓得抖了一下。他和顾聿涔对视了一眼,朝着前面的方向继续走。
再近一些,他们看清了一坨毛绒绒挤在一起。
是哈士奇。
整整八只。
大概是终于在路上看见了人,八只哈士奇兴奋地朝着路晚摇尾巴,吐着舌头想要靠近。
哈士奇的身上有牵引绳,还拖在地上,明显是跑得太快,主人拉不住。
等等。
八只哈士奇。
怎么有点耳熟?
“气死我了,再跑晚上就不送你们回去了。”
远处传来了骂骂咧咧地声音,哈士奇听到熟悉的声音,又摇着尾巴迎了上去。
“余问。”
余问气喘吁吁,显然刚经历八百米冲刺,气都没喘匀,只能朝着两人摆摆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路晚递了瓶矿泉水给他。
余问一口气喝掉半瓶,“谢谢啊,路晚。”
“你这……”
“可别说了,这几只一出门就跟刚出狱,撒腿就跑,还他.妈分头跑,可让我好找,找了一天了。”
路晚同情地看着他。
“那你这一天……”
余问后悔得想哭。
“我早上出门以为一个小时就能把狗送回去,再接其他兼职。结果出门三分钟,找狗一整天,我连午饭都没顾得上吃。”
路晚:“太惨了。”
【太惨了,真的太惨了】
【是什么给了余问,一口气能溜八只狗的错觉,还都是哈士奇】
【笑死,余问找狗找了一天了】
“需要帮忙吗?”路晚其实挺累的,但看到余问这么惨,小少爷于心不忍。
余问疯狂点头。
“我好不容易才找齐了,帮我送回宠物店吧。”
三个人,但其实是顾聿涔和余问牵着狗。
路晚自觉拉不住疯起来的哈士奇,说是帮忙,只是陪着走了一趟。
“牵紧点,我怕它们又跑了。”
显然,哈士奇到了顾聿涔的手上乖巧了许多,倒不是看人下菜,主要是撒欢了一整天,跑累了。
把狗送回去后,余问终于松了口气,他看了看一身干净清爽的路晚,又看了看同样干净清爽的顾聿涔,心里的悲伤憋不住了。
“我呜呜呜呜。”
余问猛.男落泪,想要寻求安慰,看了眼虽然和善却高不可攀的顾聿涔,准过身,义无反顾地扑向了路晚。
然后……他扑了个空。
余问茫然地看着突然挪位的路晚,以为自己被嫌弃了,哭得更大声了。
【涔哥的出手的时机很真是又快又准】
【涔哥:谁也不能碰我老婆】
【其实我很好奇,余问扑上去,路晚会怎么样】
顾聿涔递了包纸巾给他擦汗,余问语气中的感谢格外真诚,“谢谢顾老师。”
“是该谢。”
顾聿涔语气淡淡,但他说的不是纸巾。
如果不是他拉开路晚,余问这么扑上去,绝对会被路晚踹出八米远。
是的,一点也不夸张。
路晚连自己出汗都无法忍受,更别说别人身上的汗。他不仅不会安慰余问,还会在余问悲惨的经历上再添一笔。
“要不要一起吃个饭?”路晚问。
“可、可以吗?”余问眼巴巴地望着他,手里捏着仅有的一百六,“我、我只有……”
“我请客。”路晚说完又意识到了不对,重新补了一句,“我和涔哥请客。”
钱是他和顾聿涔一起赚的,请客当然也得算两人份,说完他看向顾聿涔。
“都行。”
“呜呜呜,你们俩真好。”余问声‘泪’俱下,“祝久久,好人一胎八宝。”
路晚:“……滚。”
【家人们,生子文可以安排上了】
【哈哈哈哈哈哈一胎八宝,你是懂祝福的】
【传下去,是龙凤胎】
*
回到酒店。
嘉宾们都换上了浴服,第二期最后一晚,陈泊终于让嘉宾们享受到了酒店的温泉池。
两三人一个的小池,间隔不远,嘉宾们可以各自选择想要泡的温泉,离得近还能提起聊天。
“你们今天都赚了多少钱?”冉祈问出了今天的关键。
“我赚了一千多。”
“我赚了八百。”
“我赚了两千。”
“我,我赚了一百六。”余问悲伤的表示,“我下一期是不是要露宿街头了。”
“哈哈哈哈,别担心。”冉祈安慰他,“老顾和小晚晚这组,可能和你差不多。”
“怎么可能,他们请我吃了八百块的铁板烧。”
“真的假的?”冉祈语气里充满了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