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潭淅勉醒时,喻呈已经不在房间里,包也不在,今天拍摄任务重,人早走了。要不是掀开被子发现落下那片套,简直像昨晚没来过。
这样也好。如果一觉醒来,面对喻呈那种含情幽怨的眼神,潭淅勉会觉得有点难办。毕竟人家主动上了你的床,你没上,跟人谈了一晚上心。
潭淅勉自己也觉得有点好笑。他还没这么不解风情过。其实现在想想,昨晚真要做也就做了,喻呈的长相是自己喜欢的,身材也好,而且他早就把事情跟他讲得很清楚,说过免责声明。
但喻呈昨天在餐厅后面的院子里没有接他的那支烟。
没有接烟又怎么了呢?
也没怎么。
是较劲吗,也不是。说他有病,就真有病吧。他说不上来,他就觉得,没到那种感觉。
什么感觉呢?就是那种要操他的感觉。他觉得喻呈没放开,没放开就没意思。没意思,不如不做。
潭淅勉到的时候,现场已经调度得差不多,程珏招呼他过去,让喻呈和他讲今天的拍摄位置。
喻呈有点尴尬,不看他只看地上标记的点:“你站在这里回头看,这时候会拍一张,等你走到林瀚森面前,是第二张。然后就是进到306……”
潭淅勉打断他问:“那你在哪拍呢?”
“我大概在那个位置。”喻呈托着相机,指了一下侧后方,“正好能拍到你回头。”
再把视线拉回来,恰好和潭淅勉对视了,他觉得他好像没有在认真听,懒散或者在走神。
这时候潭淅勉突然问:“昨晚你觉得有蚊子吗?”
周围人很多,他声音也不算小,喻呈更尴尬了:“还好……好像睡着了没感觉。”
“我半夜醒了一回,又把空调调低了,你身上太热,火炉一样。”
“……”喻呈感觉程珏偏头看了他们一眼。喻呈只好赶紧接上后话,好使这句话听起来没有歧义:“我今晚就不在你那里睡了,老板说今天能修好。”
“那那个呢?你要来拿吗?”
喻呈莫名其妙:“哪个?”
“套。”
“潭淅勉!”喻呈窘得耳廓都红了,把他往远离人群的方向搡了一步。
“是你非要我说出来的。”
“你自己留着吧。”
他觉得潭淅勉笑得很微妙,大概又要说什么不正经的话了。他正要抬手捂对方的嘴,潭淅勉已经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