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门被暴力踹开的那一刻,简白玉和帝修冥几乎同时扭头。
傅九霄的目光几乎一下就锁定了简白玉。
简白玉的唇瓣被吸得又红又肿,一双眼睛水汽氤氲,脸上挂着诱人的潮红。
他被帝修冥那老畜生死死的抵在墙壁上,衬衫凌乱,半遮半掩的挂在身上,露出的胸膛、肩背上满是涩气暧昧的牙印。
而下面,一双细腿光溜溜的,坦坦蛋蛋。
傅九霄站在门口,气得浑身颤抖,一腔怒火直冲天灵盖,双眼充血,眼珠子几乎都要从眼眶里瞪出来了。
“帝、修、冥!”傅九霄如一头红眼的猎豹,拔腿冲过去,动作敏捷急速。
与此同时,他扬起手中烟灰缸便狠狠的砸了过去。
看着飞来的烟灰缸,简白玉瞳孔颤抖,帝修冥下意识护住简白玉躲开。
“啪!”水晶烟灰缸擦着帝修冥的衣服砸在墙上,尖厉的碎片四溅,划伤了帝修冥的后背。
而简白玉却被他严严实实的护在怀里,丝毫未伤。
简白玉心跳剧烈,他没想到傅九霄竟然来了。
那小祖宗看他的眼神就像是看出轨的妻子,恶狠狠的,恨之又恨,看起来他应该也知道了他脚踏三船的事。
傅九霄平日里便天不怕地不怕,嚣张跋扈的很,如今抓奸正着,怒火中烧,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不过,帝修冥也不是好惹的,两人之间肯定免不了一场恶斗。
正所谓两虎相争渔翁得利,他刚好可以找机会跑路。
不然被他们两个中的任何一个抓住,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而此时,傅九霄已经到了帝修冥身边,青筋暴起的拳头似带着雷霆之势,狠狠的砸在了帝修冥的脸上,“本少爷弄死你!”
帝修冥的脸被大力砸得一偏,唇角渗出血丝。
而后傅九霄一把抓住帝修冥的衣服,强横的把人往后拉,“给本少爷放开!”
帝修冥刚刚只是为了护住简白玉才落了下风,却不代表他弱。
他推了简白玉一把,把人推离战场,而后转身,一拳砸向傅九霄。
两人都在怒头上,你砸我一拳,我砸你两拳,明明他们都有学过专业的格斗拳击,可是此刻,他们却打得毫无章法,完全是凭着心中怒气,把对方往死里打。
浴室对于两个大男人来说太束手束脚,他们很快就把战场转移到了外面卧房。
简白玉快速穿好裤子衣服,而后趴在浴室门框往外看。
两个男人在京城都是排的上号的有头有脸的人物,此刻却完全舍了脸面身份,放开了手脚,扭打到了一起。
那模样犹如两头失去了理智,杀红了眼的野兽在厮杀,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简白玉见那架势,心里愧疚不安,喊道:“你们别打了。”
“简白玉,进去!”两个男人同时喊道。
这么不堪的一面,他们不想被简白玉看到。
简白玉提醒:“那你们打架就打架,别把人打死了,打死了要坐牢的。”
“进去!”两个男人再次喊道。
简白玉觉得自己已经提醒到位,心安理得的关上门,轻轻落锁,而后来到了厕所窗户边。
他记得帝家赌城修建得跟西方城堡似的,每一个房间都有露台,每一个窗户都有造型,窗户外有窗沿,这些都是可以落脚的。
简白玉心里隐约有个逃跑方案,他推开窗户探出脑袋侦查了一番,而后毅然决然的从窗户爬了出去。
此刻帝修冥和傅九霄在外面打得不可开交,管不着他,正是他逃跑的好时机。
机会只有一次,他必须把握住,然后尽快联系上奶茶,搞清楚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简白玉看着白白净净乖乖巧巧,帝修冥欺负他的时候也是哭哭唧唧,一副软弱好欺易推倒的模样。
可此时,他站在十二楼的窗沿上,晚风轻扬衬衫,金色夕阳笼罩,他脸上神色却一派淡定从容,根本不带怕的,腿连抖一下都没有。
要知道,人若从这里摔下去,就跟那西瓜落地一样,‘啪’脑汁鲜血四溅,画面可谓‘美丽’。
简白玉不仅不怕,身手还十分敏捷。
不论是从这个窗沿跳到那个露台,还是从那个露台跳到另一个尖顶,身体柔韧而又有爆发力,动作干净利落,看上去像个身手极好的练家子。
但简白玉确信自己没有学过武。
他自己有时候也觉奇怪,在一些危难时刻,他总是会爆发出一些让他自己都意外的技能。
比如:明明跑步一般的他,在被鬼追的时候总是能脚踩风火轮,跑得飞快。
再比如:上一世,他从酒吧下班抄小路回家,无意间撞见帝修冥被几个杀手暗杀。那几个杀手想要把他一起杀了灭口。在那危机时刻,明明不会打架的他,却愣是把那几个杀手撂倒了,然后把遇刺的帝修冥给救了回去。
简白玉自己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最后只能归咎于:求生欲能激发人的无限潜能。
简白玉如一只灵敏的猴子在每层的窗沿露台间跳跃的时候,屋里的两个男人却还不知道简白玉已经跑了。
他们正打的不可开交,很快两人身上都不同程度的挂了彩。
帝修冥把傅九霄死死的按在地上,一双眼睛阴鸷暴戾,“傅大少爷,我劝你适可而止,别以为我不敢动你。”
接着他俯在傅九霄耳边低声警告:“把你绑了,随便扔到哪个深山老林里喂老虎,或是扔到域外深海喂鱼,骨头渣滓都不剩,傅家人一辈子都别想再找到你。”
傅九霄被帝修冥的话激得凶相毕露,针锋相对道:“你有种就试试!其他人怕你帝家,本少爷可不怕。有本事你就来。看我傅家会不会弄死你们帝家这些阴沟里的玩意儿。”
帝修冥冷笑一声,“好,那我就先解决了你,再去解决花涧樾。简白玉只能是我的。”
傅九霄嘲讽道:“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谁解决谁还说不一定呢。简白玉注定是我傅九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