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帝修冥,你别杀他

“什么,全死了?”

鳄鱼王震惊的拍案而起,目光凶狠的瞪着眼前那只伤痕累累的鹰兽。

那鹰兽几乎只剩一口气,苟延残喘着扑腾回来报信,他喝了点水,断断续续的把自己看到的说了出来。

“一头三纹老虎,一只三纹鹰兽,一头三纹豹子,还有个没化形的兽人,几个三纹兽而已,呵。”坐于首座的蝎王冷笑一声,神色难看至极,魔鬼城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威信都被丢没了。

蝎王怒骂道:“废物!”

“可不就是废物吗?”蜥蜴王跟着嘲讽。

鳄鱼王脸色难看得要死,毕竟派出去的都是他的兽,丢的是他的脸。一时间他怒意中烧,面目狰狞得要吃兽一般。

鳄鱼王为了挽回颜面,决定亲自出马,蝎王也派了自己的心腹跟随一起,确保万无一失。

帝修冥没事人一样懒洋洋的听着,见事说完了决定离开,就在此时,有兽来报,有客人求见。

魔鬼城平常也会做一些买卖,买卖自然不是什么正经买卖,也是些杀兽放火的勾当。

帝修冥一时走不了,只能继续百无寂寥的坐着,随意的看着门口,打算看看是谁胆子这么大,竟敢跟魔鬼做交易。

客人随着守卫进了大厅,是几个男人,个个身高腿长,肤白貌美,头发浓密,耳朵是鱼鳍。

帝修冥懒洋洋挑了下眉,是鱼类,重点是这几个鱼类的等级都不低。

为首的鱼类是七级,剩下的几个也都是6级。

他们的来意很简单,他们希望魔鬼城帮他们抓一个兽人,那个兽人本是他们女王的宠物,却杀死了他们的女王逃到了陆地上。

酬劳是无数海里的珠宝,盐,以及二十个漂亮的雌性人鱼。

雄性人鱼都如此貌美,雌性更不用说,更何况还有盐,盐是海族特产,陆地上所有兽人都要和海族交换才能得到盐。

蝎王答应下来,人鱼男递上画相。

帝修冥再次挑眉,没想到还有画相,毕竟这是原始兽世,根本就没有纸笔,不知道对方是怎么画出来的。

人鱼会纺纱织布采珠,他们把那兽人的相貌织在了纱上,看上去就跟绣上去的一样,色泽艳丽逼真。

纱布传阅到帝修冥手中,前一刻还散漫无聊的眸子瞬间聚焦认真起来。

纱布上的兽人赫然是简白玉!

帝修冥心里满是欣喜,他总算是知道了一点有关于他的消息。

而就此时,那只半死不活的鹰兽仗着视力好,看清了那薄纱上的图,激动大喊:“我见过他!”

几乎是同一时间,所有人都看向了鹰兽,逼问道:“在哪儿?”

鹰兽傲娇说:“就在那个小部落里!”

帝修冥闻言猛一下起身,心里的欣喜荡然无存,一时间懊悔不已,恨不能时间倒回过去狠狠揍一顿那时的自己。

而后他又想起鳄鱼王已经带着蝎王的心腹去了小部落。

他必须尽快过去,帝修冥扭头看向蝎王,第一次主动开口,“这个买卖,我接。”

部落里的兽人们怕被魔鬼城报复,一致决定连夜逃跑,但被简白玉阻止了。

他们能跑魔鬼城就能追,他们托儿带口根本跑不快,短则一天,多则几天,一定会被追上,连夜赶路体力消耗,到时候他们必然没有还手的能力。

所以简白玉建议他们先把雌性和幼崽送走,年轻力壮的兽人留下来制作陷阱工具,抵挡魔鬼城的攻击。

若是不能赢,也算是保全了部落的希望,不至于全军覆没。

若是能赢,那就更好,不仅为雌性和幼崽争取了时间,他们赢了以后再跑,不拖家带口,跑起来更快,生的希望更大。

兽人们虽然没受过教育,但他们淳朴勇敢团结,并没有一个兽人因为害怕而单独逃跑。

那一夜兽人部落谁都没有休息。

首领斯诺克长期外出,对地图熟悉,他亲自带队送部落里的雌性和幼崽离开。

傅九霄在军营待过,他负责带兽人在部落周边制作陷阱,陷阱一个连一个,可谓是精妙绝伦,在这群没见过世面的兽人们眼里,傅九霄的形象瞬间拔高了。

韩烈则是负责制作毒药,抹在陷阱里的木桩上兽牙上。

简白玉则是带剩余兽人临时抱佛脚练习箭术。

苏洋负责给大家做饭,大战之前,必须吃饱吃好。

他给韩烈装了一份,送去韩烈的实验室,“韩烈哥,你休息一下吧,吃点东西。”

说是实验室,其实什么都没有,十分简陋,全凭韩烈一双手和精湛的技术。

韩烈见他进来,有些诧异,他明明把苏洋丢给了斯诺克的,“你怎么没走?”

苏洋在门口踟蹰了一下,说:“我也是男人。”

韩烈蹙眉:“可你没有战力,到时候我可能顾不上你。”

苏洋不高兴的抿住了唇,心里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滋味,被护着应该是高兴的,但他却更愿意像阿玉那样,两人一起并肩,但他太弱了。

苏洋红了眼眶,倔强的说:“不用你顾我,我自己可以顾好自己。”

韩烈还要说:“不行…”

苏洋打断他,一双眸子溢满了泪水,可怜兮兮的模样,“韩烈哥,我只是想和你一起,你别赶我走。”

韩烈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什么,愣在了那里。

苏洋一张脸红成了苹果,他快速把食物放下,“我单独给你做的,你先吃点,我出去了。”

苏洋匆忙放下食物扭头便跑,韩烈一个字卡在喉咙里,其实他也没想好要说什么。

另一边。

在傅九霄的带领下大家终于做完了陷阱一起返回部落。

傅九霄一进部落便看到了正在教兽人箭术的简白玉。

简白玉头发高高束起,看上去潇洒利落,瘦削的身材挺拔修长,他手里拿着一根木棍,神色清冷,如一个教官,不时敲打兽人们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