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时林北生和戚环说了这件事情,对方也是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模样。
“……什么意思啊?”戚环咂摸不对味儿,“就是说,他先是给了我们大别墅,然后频频和你妹妹接触,现在又准备给我盘个铺。”
“他图啥啊?”戚环想不通,对着林北生喃喃,“这哪是想和你上床啊,这难道不是……”
她望着林北生的表情,又默默地把后半句吞回去,在心里悄悄补充:这难道不是在追你吗。
戚环对当年的事情了解得不太多,不知道他们从何起又是怎么结束的,但是看到林北生从句句不离周青先到谈其色变,能大概猜到两人是个不欢而散的结局。
但她现在未免又有些好奇,话到嘴边换了几次,折中问道:“那你是怎么想的?”
“不知道。”林北生也挺烦这事的,“他说他对床伴就是这样的。”
周青先习惯以十分浅显的方式定义人际关系,他善于用金钱衡量每一段感情,表达情感的方式是大把大把地为某人砸钱,这对于以互帮互助作为人情往来基础规则的槐安湾住民来说是生疏的。
林北生早就已经习惯……或者说早就被槐安湾的人情世故所约束,被他这么用金钱直接了当地划清利益,只觉得陌生且束手无策。
“……啊?”戚环愣了愣,很努力地去适应这一套逻辑,“那可能……可能就是他们有钱人的规矩吧。”
“嗯,这样也挺好,关系给划清楚一点。”林北生说,“那戚姐你等他回来挑个时间去看吧,合适的话就定下来。”
戚环用余光打量着他,心里总有些隐隐的担忧,好一会儿才答了好。
而另一头的周青先,完全没有他们这么轻松的交流环境。
他因更改航班,后续的行程都得连带着调换,临时将事务调整到线上处理,赶到S市时已过凌晨,一晚上忙得枕头都没挨,第二日开会时还要面对一众董事的臭脸。
董事会本就对他任性的行为多有不满,在周青先发言中途便挑刺:“周董接管家业几年了?做事怎么还像个愣头青一样莽撞?”
周青先慢条斯理地把自己的内容补充说完,这才转向方才说话那位,微微笑道:“朱总这么着急打断我的发言,是稍后有什么急事?还是改不掉年轻时的坏毛病?”
这位朱总不理会他句里的暗讽,冷哼一声,阴阳怪气道:“听说周董昨晚在C市不肯回,把公务都挪到线上办了,到底是子公司的项目重要到您要在C市花这么多的时间,还是被什么东西勾了魂舍不得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