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宋知和顾琰清一起外出购物了几次,为过年那几天做准备。
临近除夕,宋知压力越来越大,每天泡在排练厅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舞台剧毕竟不像片场那样,可以有NG重来的机会,而且还得面向满座的观众,需要有很强的心理素质,以及扎实的演技功底,有时还会需要一点随机应变的能力。
要是一时紧张忘词或者嘴瓢,那就糟糕了。
对此,宋知能做的也就只有一遍又一遍排练,将所有的台词、表情、动作都深深刻在脑海里。
顾琰清来看过几次他的彩排,还笑着赞许他演得不错,除夕那天演出一定会很成功的。
宋知心里稍感安慰,“希望一切顺利吧。”他盯着顾琰清,有些艳羡地道,“如果是顾哥你来做的话,肯定能做得很好的。”
顾琰清身上就是有这种可靠的安全感,只要有他出场的戏份,就不用担心会演砸,这不仅是因为他性格稳重踏实,还有过硬的实力做依托。
原著里,顾琰清在业务这一块,就从没掉过链子。
宋知对自己信心不足,但是却很相信顾琰清,这一刻他好想魂穿顾琰清,有他自带的主角光环,演出一定可以顺顺利利圆满完成。
顾琰清摸了摸他的头,轻声道:“我也有犯错的时候,和你一样,也会害怕犯错。”
宋知听到这话,有些惊异。他一直觉得顾琰清不管做什么都好似风轻云淡,一切尽在掌握中,没想到他竟然也会怕自己搞砸。
顾琰清看到他的表情,宠溺地笑了笑。“很惊讶?那如果我告诉你,我以前一直不断在失败,你会不会觉得很失望?对我滤镜破碎了?”
宋知愣了愣,想起顾琰清以前也有一段郁郁不得志的时间,那个时候的他有多难,就连原著里都没有详细描述。
完全不靠公司,自己完成了从偶像到演员的转型,一定很难吧?
那个时候没名气、没资源的他,为了拿到一个角色不知道曾受过多少冷眼。
谁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演技和动作戏都这么好的,就好像这么个天赋型的种子选手,是从地里忽然冒出来的。
顾琰清苦笑了一声,“其实我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厉害,刚出道的时候我踌躇满志,那个时候我也以为成功离我很近,我到现在还记得我们出道曲的那支编舞怎么跳,那时候年轻,好像把所有的力气都花在了训练上,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优秀。结果……”一出道就被埋没在浪潮之下,一点出头的希望都看不到。
那个时候顾琰清才看清事实,承认自己很普通,要想成功绝非易事。
“思来想去,我好像只有这张脸拿得出手,所以转型做了演员。记得刚刚进组的时候,也曾经被导演骂得很惨,说我像个木头人一样,只适合做个花瓶。所以我后来才发了狠地锻炼自己的演技,不管什么都想做到极致。”
宋知第一次听顾琰清说起他事业最低谷时期的事,他听得很认真,对顾琰清也生出了淡淡的心疼。
顾琰清转头看着他道:“我的经历也没什么可以让你借鉴的,唯一值得一提的,大概是我不怎么害怕失败吧,因为已经经历了太多次,心里已经不会恐惧了。只有发了疯地想成功,脑子里就只有做好这一条。”
宋知听了却是醍醐灌顶,他做什么事都习惯性想到最坏的结果,每次都想着要是搞砸了怎么办,但其实像顾琰清这样,脑子里只想着‘我要做好’就行了。
就算失败了也不可怕,到最后能通往成功之路的人,都是不害怕失败的勇士。
“我知道了!谢谢顾哥!”宋知一时开心,给了顾琰清一个拥抱,松开时,他认真地道:“还有,顾哥在我心里一直都很厉害。听完你刚才说的,我对你更崇拜了!”
顾琰清有些怔愣地看着宋知转身离开,良久才露出了一抹无可奈何的苦笑——就这个样子,他怎么能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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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
听到这声呼唤,正在默念台词的宋知抬起头,见到许久不见的季晏礼大踏步地向他走来,顿时面露惊喜。“季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