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这样的坏心去揣度一个没什么心眼的人,程所期问完就有些后悔自己嘴太快了。
可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幕幕,在程所期脑海里挥之不去。
如果对方不是巫年,他可以很坦然的将其当成不需要负任何责任的一夜情。
毕竟算起来,吃亏的应该是他吧,大家应该好聚好散的。
偏偏这个人是巫年……
他果然有些委屈地看过来:“阿期,我也是那天晚上之后才知道的。”
没有人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知道这些。
所以除了他自己,也没有人知道他是不是在撒谎。
“那天晚上?”张空青八卦之心熊熊燃烧,“哪天晚上?”
巫年和程所期齐齐不吭声了。
朗达平静地扫了程所期一眼,像是知道了什么。
他揪住张空青的后领,将人拎回来:“现在不是八卦的时候,先把这些东西解决了。”
“这有什么难的,给古教授打个电话不就解决了,我相信她很乐意去研究这个的。”
说着张空青就掏出手机要给那位古教授打电话。
程所期听到这个有些熟悉的称呼,抬目看向张空青的手机屏幕,可惜信号不好,张空青举着手机到处找信号。
古教授?
他倒是也认识这么一位姓古的教授,听他母亲讲,她是教授界里最年轻,又十分优秀杰出的一位女教授。
程所期没有见过她本人,不过在总部科研人员名单里,见过她的个人资料。
确实是位很年轻的动植物研究教授。
不过这个姓并不是特别稀少的姓,程所期无法确定张空青说的人,跟他认识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张空青去找信号打电话,朗达跟巫年耳语了两句,两人在围栏边的草丛里似乎在查看什么。
巫年看似低头看着地上,其实很早就注意到旁边枯枝上,正伺机爬过来的一条颜色鲜艳火红的蛇。
所以当那条蛇猛地窜出来,想要咬上他的脖子时,巫年只是小幅度仰了一下身,徒手就捏住了蛇的七寸。
其熟练程度,已经做到了不需要看也不会失手的程度。
他本该在抬手间就捏死这条蛇,但那瞬间,余光看见程所期站在不远处,心念一动,他没有下死手,反而突然卸了手中的劲。
火蛇呲溜一下从他手中滑出去,一口咬上了他的手背。
巫年不大不小的抽气声,刚好打断了程所期的思考。
等他扭头看过去,只见巫年举着被咬出两个血洞的左手,软软地喊他:
“阿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