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榆扶着自己脑袋装柔弱,暗搓搓踢了程所期一脚,探过脑袋跟他耳语:
“咋这不上道,回家有你好受的。”
“是你先说的。”
程所期显然没有明白萧榆的意思,被他回以一个孺子不可教的眼神。
年长几岁的时光并没有在萧榆身上留下多少稳重的沉淀,他摇头叹气,心道:
这孩子怎么脑子有时候灵,有时候又跟浆糊一样。
“阿森。”萧榆不再理会他,朝陆森的方向伸手,“我刚才好像扭到了,你背我上去好不好?”
程所期满脑袋问号,是谁刚刚跑得比他还快的?
陆森一点都没有怀疑,无奈地将萧榆背起,什么气话都说不出口了。
“……”
程所期好像有点懂了。
“阿……”
可惜年字卡在嗓子里压根说不出来。
他现在反而懂了陆森是什么感受。
“哎呦,好了好了,受伤的是我,我还没哭呢,你怎么还先哭上了。”
看到巫年红着眼眶站在那,身上的伤都没有心疼来得要紧。
程所期左右看了看,趁还没人注意,捧住他的脸亲了一口:
“这样,行吗?”
巫年看着他不说话,又委屈,又无可奈何,好几种情绪复杂的交织在一起:
“莫工说你又骗我。”
“额……”程所期眨眨眼,狡辩,“哪有,你听他瞎说,他这人就喜欢逗你玩。”
“那这个呢?”巫年伸手想碰他额角破皮的地方,又怕他疼。
“这是个意外,没事的。”
“你没事我有事啊……”被程所期拖上来的瓦哥躺在地上,颤巍巍伸手,苟延残喘道,“——救、命……!”
“伤员需要担架吗?”
王宝指挥着人过来把瓦哥抬走,又问程所期需不需要。
程所期摆手,指了指巫年:“有他就行。”
好歹这句话算是安慰到了这个小哭包的心,程所期坐在救护车里,让医护人员擦药包扎。
顺便问了一下工厂那边的情况,得知警方已经控制住剩下的人。
莫工没有跟巫年过来,只把齐温书带出来后就走了,说是他还有事没办完。
傅一断开联系后也一直没有跟他取得联系。
聊了两句,陆森过来把巫年叫走,当时工厂里有些情况,还得他去跟萧榆汇报。
程所期见他一步三回头的,就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