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忘了开窗, 没有通风的情况下,室内变得有些闷热潮湿。
虞澜热得大脑发晕,他浑身上下都起了一层薄汗, 而前方落地窗冰凉无比,他膝盖分开伏趴在冰冷的玻璃窗上, 滚烫的小脸贴在上头, 因舒适不断发出断断续续的哼叫。
一滴汗水从薄静时的额前滑落, 淌过下颌线聚集在下巴,最终坠落下来,恰好砸进虞澜的腰窝。
可惜腰窝也盛不了多少, 很快,汗水又顺着中央缝隙往下,慢慢消失不见。
薄静时突然剧烈呼吸,片刻过后, 他再度复燃,比之前还要变本加厉。
虞澜迷迷糊糊地想, 现在是几点?已经过去了多久?他的手臂都酸了……
下巴被捏住转过,薄静时熟练地吻着虞澜,将虞澜口中的氧气一点点攫取, 之后又勾缠着舌头, 不住地将他的舌头往虞澜口中喂。
等虞澜稍微喘不过气时, 才暂时放过虞澜, 但也就只是让虞澜稍微缓口气,等虞澜呼吸平顺,舌头又不知满足地喂了进去, 搅得虞澜口水乱流。
虞澜嘴巴酸麻,涨得难受, 眉尖痛苦地拧紧,伸手努力往后去推,可什么都碰不着,最终只能无力地搭在玻璃窗上。
手掌心的热气将玻璃窗蒸出一团白雾,随着手掌落下,水雾被模糊形成一团团水底,在地面快速飞溅,打湿了地毯。
窗外雨势滂沱,雨声愈发密集响亮,拍打的声音愈发猛烈,虞澜听着窗外的声音,莫名感到有些恐慌,他的唇珠哆嗦,想要离开这里。
可是虞澜根本站不住脚,像要晕倒了似的,脑袋抵着玻璃窗,身上向下仰,腰肢下塌形成一个很夸张的弧度。幸好薄静时伸出手将虞澜扶住,他才没有摔倒。
细窄腰身被大掌扣住,拇指恰好摁在下凹小巧的腰窝之中。漂亮无瑕的后背如今布满薄汗,从皮肤底层漾起一种诱人通透的粉意,蝴蝶骨轮廓精致,肩头圆润粉嫩。
唯独腰侧有斑驳不一的指印,明显是被用力扣住时形成的印记。在光洁到没有一点瑕疵的腰肢上,仿佛被恶意破坏一般,打上属于薄静时的标记。
虞澜被钉在薄静时怀里,小幅度地哼哼挣扎,薄静时就看着虞澜扭,反正也逃脱不掉。
可谁知道正是虞澜这毫无章法的行为,竟意外让薄静时很有感觉。他缓了两口气,将虞澜翻过来抱在怀里。
虞澜在薄静时的怀里旋转了一圈,他整个人都懵了,双目睁得很大,仿佛坏了那般,喉间发出没有意义的声音:“呃哈……”
薄静时吻着虞澜唇角的口水,故意逗弄道:“乱动什么,还想尿尿吗?”
虞澜这才迟钝地回神,慢动作地抬起脸。
半晌,他摇摇头:“我,我怎么会尿尿呢?”
薄静时忍着笑意,继续逗他:“是啊,这么大的宝宝怎么还会尿尿呢?以后得穿纸尿裤了。”
虞澜方才已经去确认过,他根本没有尿出来,薄静时是骗他的,现在薄静时仗着他脑子反应不过来,又拿这件事逗他。
他翘起湿漉漉的长睫,小脸绯红道:“我根本没有尿出来,哥哥你骗我!”
“不是尿,那是什么?”薄静时看到虞澜这副表情,忍不住低头亲了亲虞澜的唇。
虞澜被嘬了一口,皱起眉头:“反正不是尿。”
玻璃窗上确实有虞澜留下来的东西,但根本不是薄静时说的那样子,不过他也很惊讶,为什么他这么容易就出来,明明薄静时要很久。
薄静时告诉虞澜,这是因为他碰到了,网上都说这里是要点,他特地记了一下,并且方才一直在找。确定之后,就专攻要点了。
薄静时也没想到,虞澜会生得这么浅,又加上虞澜的情感经历一片空白,需求也少,上来就给他了一场高强度体验,他当然抵抗不住。
所以才会那么快。
薄静时仗着虞澜当时还在混沌之中不省人事,故意顺着虞澜的话往下说,将这说成是尿。
没想到虞澜真的信了,还一直哭着说他不要尿床,他不想尿床……太可爱了。
薄静时捧着虞澜的面庞:“怎么这么好骗啊宝宝。”
“那是因为我相信你。”虞澜控诉道,“但是你,你老是骗我嗯呀……”
薄静时含着虞澜的唇,慢慢地磨蹭进去,舔着虞澜的小虎牙:“嗯?继续说。”
虞澜哪里说得出话,薄静时的舌头一直在他嘴里乱搅,同时又在横冲直撞,唇瓣相磨,发出咕啾咕啾的水声。
他意识逐渐涣散,含糊不清道:“骗几……唔。”
虞澜被扣住后颈被迫抬起脖子,承受这个密集的深吻。他们胸口贴着胸口,过于紧密的拥抱让他们仿佛融为一体,心跳声剧烈响动,节奏猛烈,仿佛重叠在了一起。
虞澜的口腔刚刚分泌出一点唾液,又被迅速吃掉,薄静时不断地往他的唇内喂着舌尖,唾液交融在一起,另一边却慢了下来。
“唔……”
虞澜很恐慌。
又感到不知名的空。
方才薄静时有些凶且密集,可现在截然不同,落差感十分明显。
虞澜感觉空落落的,他眼皮红肿,瞳孔缓缓失去焦距,于是主动朝薄静时那边送,抬起嘴巴,让薄静时亲得更里面一些。
舌尖缓缓钻得更深,薄静时耐心又细致地舔着虞澜口腔内的唇,将里面的软肉细细碾磨,虞澜的唇逐渐变得潮湿粘腻,散发熟透的甜腻香气。
好香。
这股香气围绕着薄静时的周身,霸占薄静时的感官,他本来是想要保持理智,可现在,呼吸不由自主变得急促,伸出手臂一把将虞澜托抱了起来。
虞澜突然被悬空抱起,脚不见底,他吓得发出一声惊叫,这个高度让他极度恐慌,害怕摔下来的他提心吊胆,紧紧扒拉着薄静时的脖子不放。
薄静时像是要故意捉弄虞澜似的,每次将虞澜抱得很高,又故意把手松开一点,待虞澜重新被钉抱在怀里,及时接住他。
“啊啊……”虞澜喉间不住发出类似干呕的声音,他的肚子难受,喉咙更是难受,好像坏掉了。坠落的失重感让他浑身陡然发紧,被接住之后,他将薄静时缠得更紧,四肢紧紧盘绕在薄静时身上,双膝并拢到了极致。
盈润的脚尖因害怕哆嗦个不停,花苞似的甲盖变得粉嫩湿润。虞澜难耐地哽咽:“哥哥,唔嗯……别,我怕……呜呜。”
薄静时:“怕?”
他追含着虞澜的唇,一下下将舌尖往里面刺,好几下几乎要舔到嗓子眼。他哑着声说,“怕什么啊宝宝。”
可能是吻得太深,虞澜竟真有一种被吃穿了的感觉,他嘴唇和声音都是哆嗦的:“哥哥,别、别这么深……”
“不是喜欢我亲得里面一点吗?怎么又说太深了?”薄静时似乎很无奈,他轻轻用牙齿碾了碾虞澜的唇珠,“娇气宝宝。”
虞澜抖了抖肩膀,湿漉漉的睫毛下是一双失神的眼,他迷茫地看着薄静时:“哥哥你……”
到现在,虞澜似乎才发现。
薄静时碰了碰虞澜的唇:“宝宝,我们好像忘记戴了。”
“啊?”虞澜的嘴巴无意识微张,还在源源不断流着口水。他呆滞地说,“那,那怎么办呢?”
“反正窗户和地毯都已经要洗了,我们就不用了,好不好?”薄静时压低嗓子,一边吻着虞澜的眼尾泪珠,一边哄着,“让我N$,好不好?”
可是薄静时分明已经这么做了。
混乱中,虞澜哪里分辨得出来这些,他只知道哥哥似乎又恢复成原样了,今天他吃了好多东西,肚子好涨。
他无意识用小手捂住自己的肚皮,哽咽地点头:“好……呀!”
薄静时在虞澜没反应过来时,又把虞澜抱了起来。
虞澜的后背贴上冰冷的玻璃窗,温热的皮肤遇冷,虞澜没有防备,下意识迅速收紧肌肉,浑身都绷得很紧。
狂风骤雨般的吻凶狠地落下,薄静时吻得很重,每一下都让虞澜的后脑仿佛磕撞到玻璃窗上,尽管薄静时在他脑后垫着手,可他依旧会感到恐惧。
后背出了一层汗水,在汗水的作用下,后背磨过玻璃时发出沉闷的摩擦声响。
口腔内的舌头在横冲直撞,虞澜好害怕玻璃会碎掉,可他根本没有办法躲避,只能仰头被迫承受这个吻。
小巧纤韧的身躯被笼罩在高大霸道的阴影中,虞澜的声音不成调子,一开始还能呜呜哼哼地求饶,到了后来,他像完全被亲傻了,只会张着嘴巴喘气,连目光都变得无神了。
现在的虞澜太可怜了。
嘴巴被吃得红肿,唇珠被反复嘬了又吃,居然还有一小块破皮,双颊与眼角绯红湿润,巴掌大的小脸被亲了又舔,满是潮红,根本没有一块完好的区域。
身上也同样一片狼藉,汗水到处都是,这儿一块那儿一块,有的稠在原地,形成干涸的结块。也有的反复堆积,垒成一座小山丘。
平坦的肚皮是积攒最多的地方,每次刚结束部分,马上又有新鲜的冒出。
随着次数的增多,后者也不像前者那样色彩浓重,而是清水一样的稀薄,分量随着时间推移减少再减少,之后可能会直接没有。
虞澜身上的色素沉淀少,浑身都很白净,所以有一点颜色变化都会十分明显。最为显著的,还是锁骨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