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眼看华衔青的话变得越来越奇怪, 李映池赶紧捂住了他的嘴。
“你在说什么呢,只是来借个热水洗澡……”
“你不要再说这些奇怪的话了,让别人听见了怎么办?”
脸蛋湿粉, 咬着唇瓣,慌乱中还瞥了眼不远处的邻居, 完全是在尽力维护对方的模样。
华衔青的表情变得更加难看了,“有什么不好的。”
“是我见不得人, 还是我给池池丢脸了?”
这怨夫一般的口吻出现在华衔青身上实在是稀奇。
李映池抬着眼睫偷偷去看他的表情。
被发现后就捏着指尖, 小小声地辩解, “是你说话太奇怪了,而且,我可没有那样说,是公子自己说的。”
说得这么严重,可自己根本就没有那种意思呀……
“哪里奇怪?”
“给你擦头发奇怪, 还是给你换衣服奇怪,又或者是我亲自给池池做的事情,你都会觉得奇怪?”
“明明这些都是该让我做的。”
华衔青弯腰与小先生平视,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称述出口。
用那平时处理公事时显得格外冷漠的声音, 念着好似闺房情/趣的话语。
“如果池池不是觉得我拿不出手,那为什么会觉得奇怪……光是这样想一想, 在下的胸口就一阵阵的闷疼起来了。”
旁若无人的, 李映池的手被他牵着按在了胸膛上。
肌肉灼热紧实,优越的肌理线条明显, 与正快速跳动着的心脏,透过几层柔软的衣料, 毫无保留地传递到了他的手中。
“莫要乱说,我何时那样觉得过。”抽回手, 避开了华衔青灼热的视线,“只是、只是因为觉得不好意思,才希望公子您少说些。”
见对方还想要继续开口说些什么,李映池飞快转移话题道,“公子今日来找我是所为何事?”
视线在李映池滑落的指尖停留一瞬,心中略痒。
“几日未见,池池难道不想见我?”
这段时间为了假期,私塾内的课程一直在赶进度。
李映池要是说自己不忙是假的,说自己想见华衔青,自然也是假的。
他咬着唇瓣,眼睫垂落在脸上落下一道阴影,正认真地斟酌着假话要怎么说会更好听些。
“先生。”
不敢直视眼前二人,苏言澈尴尬地低着头走过来,打断了他们未尽的话语,“那我就先回去了。”
因为常年干活手掌纹路粗糙明显,刚刚来回搬了几次干柴,上面还留着不少灰黑的木屑,正无措地虚虚握在身旁。劳作时穿的衣服,缝缝补补,洗得有些褪色。
无论从什么方面去对比,他和对面二人都仿佛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苏言澈有自知之明,所以不会再去做多余的事。
他不会为了自己低劣的幻想,将自己和先生之间的关系变得难堪。
就这样,保持现状,没什么不好。
神仙似的小先生不应该和自己一样。
浑身沾满尘土,住在这个偏僻简陋的小地方。
指向屋子的方向,苏言澈道:“先生要的那些柴火我已经摞在灶台旁边了,还有些多余的,都放在屋檐底下避免淋雨。”
“基本都已经砍成了适合烧火的大小,引柴也给您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