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
什么东西?
宣纸的柔软贴上我的腰腹,顺着我的小腹向下,“攥”着我的腰窝,摩挲着,让我觉得有些痒,还有些......
还在往下!
贴着衣摆而入,那折出棱角的纸张带着韧性,在我的皮肤上游走着,徘徊片刻之后再次往上,路过胸膛,从领口而出,然后就是我的脖颈、下巴、嘴唇......
干什么?
太过......诡异......
并不太了解无情道的我生出几分惶恐,这是错觉,还是......
流经四肢百骸的真气终于逐渐平息了下来。
我猛然睁开了眼睛。
黄符纸折成的“手”正将拇指往我的嘴里抵着。
“林肆北——”
林肆北就这么倚靠在不远处的书架上,高大的身形隐在稀薄的黑暗里,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他的背离开了书架,转身,回去,连个解释都没有。
看着跌落在我怀里的“手”,我胸闷的厉害。
直接走到书案前,我将攥成一团的黄符纸扔到林肆北的跟前儿。
林肆北垂着眸子,将那一团黄符拿在手里,慢不经心地道:“叫不应师兄,我刚刚还以为师兄死了呢。”
“我刚刚在修炼,稍有不慎便会走火入魔 你觉得你刚才这么做合适吗?”我尝试跟他讲讲道理,毕竟跟他撕破脸没有半点儿好处。
林肆北听言抬着眸子看向我,眼睛里甚至带着几分让我极为恼火的笑意,他问:“有这么严重吗?”
一般的修炼自然是没这么严重,况且我尚未筑基,只是无情道最是讲究修身养性,几乎耐不住半分的惊扰。
“师兄的功法看着特殊,”林肆北不动声色地敛了些许,“师兄弟平时也没人修炼过这种的吧?”
我并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修炼无情道的事儿。
我表面功夫做的不好,“这是师尊传授......”
林肆北调整了一下姿势,眼睛却没有离开我半分。
我怕自己这么说的话他会记恨师尊不公,只能冒险道:“你若是想学的话,我也可以教你。”
我赌他看不上这点儿功法。
他将岭规翻开,一副并不在意的样子,“不必了。”
我对林肆北是绝对了解的,他既然说不在乎,那便不会记恨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