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肆北为此开始跟着有些心惊胆战,不敢劝我。
我真是恨死这种无力的感觉了。
我想我还是高估了自己,我真的做不到,聚不成气,连提个东西都觉得费劲,过了有两个多月都没有达到练气一阶。
想起自己曾经信誓旦旦说的话,我觉得呼吸都困难。
林肆北不敢打扰我,又不敢远离我,常常就这么站着看着我,而我实在是没有那个心情搭理他。
我吃不下去饭,就算是他哄着我也吃不下去多少,逐渐变得形销骨立,为此还大病了一场。
我蒙着被子,不肯见他。
林肆北将手搭在被子上,轻声哄着,但他越是哄我越是心烦,将腿一蹬,被子一卷,身子一滚。
“咚!”
我撞到了墙上。
我眼睛都疼了,裹在被子里眨巴着眼睛,想把里面的眼泪给眨回去,还没有做到,鼻涕就出来了。
我吸了一下鼻子,又梗咽了一下。
林肆北要扒被子,我不肯,喊着让他滚。
屋里里似乎来了另一个人,我一闻味道就知道来的人是谁,然后就任由那人将我身上的被子扒开,露出一张脸来。
我一下子就绷不住了,直接抱住师尊的腰抽泣了出来。
林肆北似乎是有些看不下去,直接上手扯我。
我瞪他,然后埋首到师尊的怀里。
师尊一时失笑,在我的脑袋上揉了揉,说着宽慰的话。
“宵儿,慢慢来,不着急。”
我怎么可能不着急呢。
我真的瘦到身上没多少肉了。
师尊亲自下厨,一连半月不间断地让人送了补品,我也不可能舍得倒了,只能每日都吃着。
林肆北就这么坐在一旁,看着我一勺子一勺子吃着补品,突然幽幽地问:“师兄,好喝吗?”
我点头,“好喝啊。”
“是吗,”林肆北又给我盛了一碗,“那师兄就多喝一些,喝完了我再给师兄去做。”
我一口粥直接漏了半口到碗里,“你说什么?这不是师尊给我煮的吗?”
我说味道怎么变了呢。
我瞬间就有些吃不下了。
林肆北将盛好的一碗粥推给我,“不是说好喝吗?”
我喝不下去,“师尊是长辈,长辈煮的粥,我哪能挑三拣四的呢,这是你......煮的......它本来就没有多好喝。”
林肆北盯着我,只是最后终究是叹了一口气。
我问他:“你骗我有多久了?”
林肆北闷声到:“从第二天开始。”
我有些好笑地看着他,“你这是打着师尊的名义要我听话是吧?”
林肆北默认了。
我拿着勺子,看着面前的粥,看了半晌,到底是给推了。
我有些反胃,浑身无力,自己睡着都难,更不要说是照顾林肆北的想法了,这一个多月我都没有跟他有身体上的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