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猎户唇角下扯,“娘子让我做的次数,一个手都能数的过来。”
我将话头一转,“别叫我娘子,以后就叫......我的名字。”
林猎户目光立刻变暗淡了下去,又是沉默,分明就是不乐意,还偏偏用一双眼睛看着我,逼着我自己改口。
我用手指勾着他的下巴,“以后叫哥,知道了吗?”
林猎户:“我不叫!”
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但我可不想跟他讲道理,我就是想叫他叫我一声哥,他若是不乐意的话......
我凶他:“你到底叫不叫!”
他一偏头,当做没听到,就是不叫。
哈!
我好生气。
以前还知道追着我喊师兄,现在连叫一声哥都不愿意了,凭什么他处处站着优势,而我从里到外都要弱他一等。
我现在有理由怀疑,将一场梦造成这样肯定有他的想法参与。
他可能是觉得我是真的生气了,就偷瞟了我一眼,见我瞪他,喉咙就跟着滚动,像是真的害怕了。
我又打不过他,又说不过他,他怕什么?
“哗啦——”一声,我从浴桶里走了出来,赤条条的。
他抓我,却又被我甩开。
我冷着一张脸道:“来客栈的时候见路上有卖烤红薯,你去给我买一个回来!”
林猎户也不知道我为什么想一出是一出,但我说想吃,他连身上都没顾得上擦干净就穿上衣服出去了,而我走后直接就把焉姑娘给叫了出来。
她的目光一直飘在我的身上,眼神透露着满意,也不知道她在满意什么。
我问她:“场面是不是搞得太复杂了一些?”
她一副并不懂我的意思的样子,“什么意思?”
我叹了一口气,“就是当今英雄救美啊,就今天,不是你设计的吗?”
她笑了,“这可并非所有事儿都是我设计的,一个梦境会有它自己的想法而已,以一牵二,二牵四,四牵八,如此而已,你也不想想,这么大的一个梦局,怎么可能是一个鬼能够纵的呢。”
我听着,直皱眉。
她的意思难道是说这场梦境会脱离所有人的掌控不成吗?
不会吧,按照一般的话本发展,我是必定会成为一个糟糠妻的。
焉姑娘凑近我,鼻尖几乎碰到了我的鼻尖儿,“不过你的身体......确实是我的想法,你介不介意让我欣赏一下自己的作品啊?”
我要是露怯的话就算自己输了,我反问她:“那你说说,你想看什么?”
她的美目上下流转,小钩子子似的,像是要把我给扒个干净,唇角不点而朱,含着笑,旁人若是见到了怕是会觉得她对我有意思。
她就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问:“你怀上了吗?”
我的脸立马就垮了下来。
她得逞似得笑了,声音清亮地说:“一个梦境不过是用来玩玩而已,别那么认真,反正一觉醒来都会回到原处。”
她哪能懂我的心情啊。
我懒得再搭理她,打了一个哈欠,又裹了自己的被子,看了她一眼。
见她不走,我也不管她,直接就开始睡了。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还在自己的旁边待着。
林猎户买来烤番薯的时候,我正在半睡半醒之间,闻到味道才勉强抬起了一点儿眼皮子。
我其实也并不是十分的有胃口。
我翻了一个身:“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