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的手掌宽阔,恰好遮住了眼睛,让他没办法看见白胡老头手里的针头。
他的睫毛刷刷刷的剐蹭着陆鸣的掌心,似乎是因为痒陆鸣的手动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到原位。
白胡子老头仿佛神医附体,终于不再扎错针,一针找到了血管,凉凉地液体注入到血管里,带着一股子凉意,让人有点发抖。
“药凉吗?等会儿就好了。”说着陆鸣将输液管攥进手心里,用手捂着。
冉森文没有阻止,任由陆鸣捂着输液管,不过他在想,陆鸣这人还真是有意思,就是过个敏而已,真不至于如此愧疚。
明明是个精于算计的心机男,偏偏还有纯真的一面,真不知道那个才是真正的他。
白胡子老头调好速度,嫌弃的瞪了一眼冉森文,而后对陆鸣道:“又不是你媳妇,你心疼什么!”
“娇气!”
这句话是对冉森文说的,冉森文确信,白胡子老头对他很不满,不损到两句心难受。
他怎么就娇气了?
冉森文早就看白胡子老头不顺眼了,这会儿听了他的调侃,冉森文如同炸了毛的猫,冷哼道:“到底是我娇气,还是你眼神不好,蚊子都比你准。”
他从小就讨厌别人说他娇气,他那里就娇气了,过敏不是娇气,是体质问题。
难道怕疼就是娇气了吗?
白胡子老头站在陆鸣身后,孩子气的瞪眼吐舌头,“你就是娇气,还哭鼻子,你呀,都不如女娃子。”
“臭老头,你再说一遍。”冉森文气的站起身就要杀过去,他已经想好了,他要把臭老头的胡子一根一根的拔下来。
还没等他跨出那步,陆鸣挡在他的前面,提醒道:“小心滚针。”
将炸了毛的卷毛猫按回去,他回头冷嗤道:“薛大夫你不困了吗?去睡吧!”
白胡子老头没有理会冉森文,打着哈欠回去睡觉了。
冉森文不服气,气呼呼地坐在椅子上,他忽然抬眸看向陆鸣,问道:“我娇气吗?”
陆鸣轻笑一声哄道:“嗯,一点也不娇气。”
话里话外总觉得不对劲儿,冉森文反映了一会儿道:“陆鸣,你哄小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