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的力量仿佛被瞬间抽离,冉森文虚弱的如同一摊烂泥,匍匐在地上的他就像一只丧家犬。
药效实在是太快了,连给他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如果给他一分钟,他绝对会直接卸掉管良的脑袋。
不,三十秒就够了。
整个人虚弱的没有力气,身体却像是藏了个火山似的,燥热的仿佛要把人蒸熟了,他像是跑了十公里一样疲惫,可他的好兄弟却异常的精神,好似能戳漏一堵墙。
冉森文试着用手臂支撑身体爬起来,可支撑不过一秒,绵软无力的手臂便会颓然倒塌,身体也随之重重的摔在地上。
试了几次,失败了几次,可他依然没有放弃,就算以一种蛆虫的姿态往前爬,他也不要和管良共处一室。
那实在是太恶心了。
身后传来危险的声音,“文少,你想去哪里?”
“你还能去哪里?”
紧接着一双漆黑的皮鞋挡住了去路,很快皮鞋的主人半蹲下身子,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俯视着冉森文。
“阿文,乖,咱们不爬了,去床上好不好?”
“不许叫我阿文。”冉森文的声音透着嘶哑,连说话的力气都要没有了。
阿文一直都是家里人的称呼,就算是和他交好的许墨,都不允许叫这个称呼,又怎么会允许讨厌的人叫。
而且,管良的这个称呼,实在是让他恶心至极,连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管良,你这个王八蛋,不知死活的东西,你赶紧放了我,不然我爸一定会杀了你。”
“你特么敢动我,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冉森文知道这会儿说什么都没有用,管良既然敢做这种事,一定是留了退路的,可他还是想用父亲来压管良,为自己争取一丝希望。
冉诚是出了名的宠儿子,对冉森文可以说是娇惯。
以前他和管良打架的时候,冉诚说过最多的话就是,“没事,儿子,只要不死人,你爸我就能保你平安。”
虽说冉诚有点无脑宠、儿子控,可冉森文也知道轻重,从来不做违法乱纪的事情,也很少让他担心。
可今天一次又一次的陷入险境,冉森文是真的害怕了,他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么,也知道管良接下来要怎么对待他。
“你觉得你爸能来救你吗?”管良捏住冉森文的下巴,微微抬起道:“冉森文,今天谁也救不了你,你是我的了。”
恶心的指尖拂过脸颊,冉森文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用尽力气躲开了管良的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