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三那天,冉诚老早就出门了,他是荣膺资本的股东这种场合他必须到场,况且他与陆鸣签署了一致行动人,必须站在陆鸣这边。
因为冉森文是闲杂人等并不能进入董事会,也就不能亲眼见证陆鸣赢,于是冉森文求着冉诚戴上蓝牙耳机,他要听过程。
磨不过冉森文,冉诚最终还是答应了。
冉森文坐在床上手机放着外音,随着遗嘱的宣读完毕,硝烟四起弥漫整个会议室,隔着屏幕都觉得有点凉飕飕的。
极致的安静过后,是此起彼伏的吵闹声,有人提出罢免管随董事长的位置,有人则是维护管随,两拨势力就跟小学生似的打起了嘴仗。
最后是管随的一份股份转让协议让众人闭了嘴,手机里传来管随得意的声音,“陆鸣你已经少了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就算是你签署了一致行动人又如何,股份还是不如我多。”
“所以,你们凭什么罢免我?”
签署一致行动人后,按理说陆鸣的股份将达到百分之五十,可他为了冉森文给了管随百分之十五,现在他们的股份变成了百分之三十五,而管随是百分之四十。
管随最近又收了不少股份,呈现出来的最终股份是百分之四十六点七,陆鸣足足比他少了十点多的股份。
其他支持陆鸣的股东显然是没有料到会是这个结果,都开始小声耳语,骂道陆鸣有点坑人。
就连一向支持陆鸣的冉诚都呼吸沉重,似乎是很生气。
也就是到了这里,冉诚将电话切断了,冉森文失去了探听的机会。
冉森文抓耳挠腮的坐在床上烦躁,怎么就挂了,再让他听一听呀。
再拨回去,冉诚已经不接电话了。
陆鸣总是说他会赢,可眼下到了这个时候,冉森文还是很担心,他并不知道当初陆鸣抄底了多少股份,万一还是不如管随多怎么办?
以管随的性格,一定会在掌握权利后,将与他为敌的董事会成员全部逐出局,到时可就是他的一言堂了。
以前他股份不多,大多数都是陆鸣母亲的遗产他动不了,现在可是实打实的最大股东了。
冉森文叹了口气仰躺在床上,心想是他给陆鸣拖后腿了。
宽哥总是说他浪费钱,现在想想还挺有道理,如果没有他的存在,现在的陆鸣应该会很轻松的解决这件事情。
实在是放心不下,冉森文给陆鸣发了一条消息,让他有结果告诉他一声。
心里喘喘不安一直到了下午,中午饭都没吃,王姨叫了好几声,冉森文都以没胃口拒绝了。
今天既是陆鸣的生日,也是他的生死场,冉森文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实在是没有心情吃饭。
大概下午两点多,冉森文收到了陆鸣的电话。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轻松,像是心口的那块大石头都搬开了似的,“在做什么?”
冉森文已经猜到了结果,会心笑了,“在想你。”
“事情都解决了吗?”
“嗯,解决了,”陆鸣顿了顿,很认真的说:“冉森文,以后荣膺资本就是我们的了。”
“我们?”
“对,是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