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涟也下了卡车。司厌烜就站在一旁, 看见他走过来问,“还在生气?”躲了他几天了。如果不是他手里军务多,早就过来逮他。
时涟神色很淡。他有点累, 但司厌烜的事,他总得说清楚。
“那天跟你没有关系。我后面话没说完,我在找一个人。他身体有一点特征, 就长在胸口。”
司厌烜皱眉, “你这话什么意思?”
时涟抬起眼, “意思就是你不是我要找的人。你胸口没有那印记。”
司厌烜捏着时涟的手慢慢收紧。他眼神非常冷, 空气中有种紧绷的味道。
他低下头, 呼吸就在时涟耳边, 他缓缓开口,“你以为我会信你说的吗?”他抓住时涟, 就朝庄园里走。
旁边有异能者远远看过来, 他们怎么感觉头儿好像很生气呢。
时涟被司厌烜扯回了房间。司厌烜分配到的无疑是庄园里最好的。复古的壁纸, 沉香木的床柱还挂着薄纱, 地上铺着浅色的地毯。可惜他根本没时间欣赏,就被男人丢在床上。
时涟爬起来, 司厌烜沉着一张脸,紧抿薄唇。半晌把手指搭在了衣扣上。他丢开外套, 一颗颗解着衬衫扣子。
时涟瞪他, “司厌烜, 你干什么?”
司厌烜却是淡淡道,“你不是要找人?我不让你看清楚一点,万一你又搞错了怎么办?”
他脱下衬衣, 露出赤果精壮的上半身。司厌烜面无表情道,“而且你确定是在胸口, 万一在其他地方呢?要不我一并让你看。”
时涟:……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司厌烜赤身露体,但这种理由——
时涟一把抓过被子,翻身闭上眼睛,冷笑道,“既然你这么爱露,不如下去到外面院子让所有人欣赏好了。”
他感觉到另一边的床陷了下去,是司厌烜上了床。
这庄园虽然保存得完好,但能用的东西也有限。像这大床上,就只有一条被子。只一会儿,时涟就感觉到,司厌烜掀开了被子的另一侧。
冷风钻了进来,时涟忍不住哆嗦一下。司厌烜低声问,“冷了?”
时涟才不理他,闭着眼就当自己睡着了。
房间里静悄悄的,窗外刮起风,噼里啪啦又开始下雨。
一只结实的手臂伸过来,轻轻搭在时涟的腰身上。男人宽厚坚|硬的胸膛,贴到了蜷成一团的青年的后背。成年男性的体温,透过青年一层薄薄的单衣,传遍对方的肌肤。
时涟忍了忍。算了,反正还有三两天就到军事基地。到时候东西交给他,两人也不会再有多余的交集。
身体暖和起来,时涟很快就陷入了昏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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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的江年周却冻得难受。队伍给每人分配了被子。可那么薄一条,哪里够用。
他心里有事,本就有点睡不着。折腾来折腾去,好不容易到了后半夜,勉强能闭上眼。
只是一声尖叫,却打破了这个晚上的静谧。
保姆张妈的哭喊声,整个队伍里已习以为常,但这一次,那声音尖锐到每个人都知道事情不太妙。
时涟一下就警惕地睁开眼,飞快跳下床。
司厌烜已经披上了衣服,打开门快速交代道,“你不要下来。有事我会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