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所有Omega都会把自己的发情期记得一清二楚,为了避免当众发情的尴尬,他们一般会提前使用抑制剂。
柏繁用了六七年抑制剂,没想到仅仅依靠临时标记度过了三个月,就开始把发情期抛到脑后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腺体,果然在发热,怪不得他觉得室内温度过高。初期的发情症状还不明显,柏繁咬了咬牙,用围巾把脖颈包裹得严实,快步走到卫生间的隔间,给前室友发消息,让他送两支抑制剂过来。
前室友大概也在自习室学习,没有看手机,过了几分钟还没有回消息。
柏繁又问了两个Omega同学,一个不在学校,一个同样没有回复。
他正有些着急,一阵脚步声响起,有Omega走进了卫生间。
柏繁尝试沟通:“你好。”
Omega声音软软的:“嗯?怎么了?”
柏繁说明自己的情况后,Omega爽快地答应了帮忙,去教学楼下的便利店买了抑制剂送过来。
抑制剂的针扎进腺体中,柏繁顿时缓了口气。发热症状得到缓解,但腺体隐隐作痛,浑身无力。他强撑着去自习室把书收拾好,然后回到自己在学校外的那套房休息。
他躺在床上看书,看了没两页开始犯困,午饭也没吃就睡着了。
柏繁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一会是门铃声叮铃铃,一会是敲门声咚咚响,宛如来催债的。
柏繁裹紧睡衣,不耐烦地起床,没忘了从猫眼往外看。胥晖全副武装地站在门外,一手拉着二十寸的行李箱,一手敲门。
柏繁开门:“你怎么来了?”
“我提前报备了,导演放了我三天假。”胥晖说,“我给你发了好几个语音通话,你都没接,我就找得到这,来碰碰运气。你怎么在这个点睡觉?”
柏繁不解:“你放假就放假,你来我这里干嘛?”
“我穿哪双拖鞋?”胥晖拖着行李就要往里走,“帮你度过发情期啊。”
“……”柏繁有些诧异胥晖能够记得,但仍是冷着脸挡在门侧,“不好意思,我已经用了抑制剂,不需要你了。”
胥晖:“你的发情期不是明天起吗?”
柏繁:“不是,提前了。”
胥晖“哦”了一声,毛遂自荐:“我比抑制剂好用。”
柏繁呵呵:“那不见得,抑制剂随时随地都能用,你是随时随地都能出现吗?”
胥晖愣了愣,琢磨出点意思:“你在生气?”
“我没有。我是在陈述事实。”柏繁转身朝里走。
胥晖赶紧拽着行李箱进了门,跟在柏繁身后:“外面好冷啊,我们拍戏那里温度都是零下了。”
室内开了空调制热,胥晖进门就把大衣外套脱了,露出里面穿的一件灰色羊毛衫。
柏繁警觉道:“你脱衣服干嘛。”
“……”胥晖无辜,“你空调开的二十八度。”
柏繁:“哦。”
胥晖促狭地笑了笑:“不然你以为呢?”
柏繁没搭理他。他的头发剪短了,遮掩不住后颈,后颈的肌肤白里透红,像是被Omega自己挠过。
胥晖没忍住伸出手触碰了一下,柏繁敏感地捂住后颈,转头瞪他:“胥老师,请注意交往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