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柏繁意识苏醒,贪恋被窝的温暖不想动弹,过了几分钟才睁开眼,翻了个身,身后空荡荡。
“胥老师?”
没人应。
“胥……狗?”他试探着叫,喊出口嘴角抿出一个浅浅的上扬弧度。
还是没人应。
柏繁换上前一天的衣服,轻轻嗅了嗅,有些嫌弃残留的火锅味。
换好衣服,他推开门,看见胥晖站在廊厅,拿着手机在打电话,听到他的脚步声,转过头,冲他招手:“来和师傅拜个年。”
柏繁凑近了,和视频中的谢海洋对上视线,脑子还处于休眠状态,没转过弯来:“谢老师,生日快乐。”
谢海洋穿着唐装正在喝茶,闻言差点呛到:“我生日我怎么不知道?”
柏繁懵了一会才意识到说错了,纠正道:“是新年快乐。”
“现在才起床?”谢海洋说,“都快十点了。”
胥晖在旁边接过话:“我们年轻人不上班都起得晚。”
谢海洋哼哼:“你得意什么,过十几年你就和我一样,想睡睡不着了。”
“你这是差一个人暖被窝。”胥晖挑了挑眉,“我可和你不一样。”
“哟。”谢海洋意味深长地拖长音节,“你很有信心啊。”
没有具体的对象时胥晖倒是可以大言不惭,他这样的条件怎么可能单身到四十岁,初见时他会错了意,以为柏繁对他有点意思,在有过亲密关系后却是心里没底。
因为手机屏幕有限,他们共同出现在视频框里,脸颊靠得很近,几乎快贴在一起,胥晖余光扫了柏繁一眼,颇有些生硬地转换了话题。
一通电话打了二十分钟,结束后他们下楼吃饭。周景点了一桌外送早点,不过因为天气缘故有些冷了,胥晖问柏繁要吃什么,用盘子盛去微波炉加热。
向以群家里还有安排,就和周景先离开了。邰星宇边吃早饭边对着电脑忙工作,还有空关心一句他俩昨晚睡得好不好。
胥晖:“好啊。”
柏繁摸了摸酸痛的腰,违心地点头。
胥晖问:“盛黎和左池还在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