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兰驰环着蒋正柏肩膀的手骤然收紧,像被一团闪电劈中,痛苦伴随着无法忽略的电流,胸腔里的空气被一寸寸挤压和掠夺,他攥紧衬衫后背,唇舌发泄不出的情绪,靠着用力至指节泛青的手才能舒缓一二。
孟兰驰仰着头,短暂的承受后开始主动进攻。
蒋正柏把他吻得更深,滚烫的手控着他的腰,隔着薄薄的衬衫布料,用要命的力道抓握着他柔韧的腰,孟兰驰没出息地细细簌簌地抖,眼睫轻颤,在蒋正柏的呼吸和索取中几乎要融化。
“兰驰,”蒋正柏撤开脸,看着眼神略有些涣散的孟兰驰,也喘着气,“舒服吗?”
不管是兰驰坐在他腿上的殊异于女人的重量,还是兰驰有力而急躁的手指,抑或是兰驰被挑逗后充满男性攻击性的吻,蒋正柏以为自己需要一点时间来习惯,结果根本不需要习惯,一碰上,水到渠成,再再自然不过。
孟兰驰张了张嘴,竟然发不出声音,嘴唇微微张着,带着被揉弄吮玩过的明显红肿,“嗯”了一声。
孟兰驰眼神渐渐清明了,理智重回大脑,第一反应是好像做了一场荷枪实弹的春梦,暗恋的人,挑逗的允诺的语言,车上黏在一起就分不开的唇舌,还有现在依然亲密到让人脸红的拥抱,都太不真实了。
这辈子都没做过那么好那么好的梦。
从来好梦容易醒。
他不想醒了。
孟兰驰把脸靠在他颈窝,半天没动,蒋正柏也没说话,用手来回地抚摸他的背,像哄一个梦中惊醒的小孩儿。
蒋正柏手上的动作渐渐停住了,因为他发现,自己肩头的衬衫被热烫的液体洇湿了一片。
“兰驰,哭什么?我太快了?”
突然在一起,突然拥抱,突然接吻。
孟兰驰一把被眼泪浸哑的嗓子,沙哑微颤,“不是,我高兴,你给了我一个机会,蒋正柏,我等这个机会,等了很久,比你想象得都要久。”
蒋正柏说:“多久?”手上轻柔地去抚摸他泪湿的脸。
“太久了。我好多次,不抱希望了。”
蒋正柏顿住:“兰驰,斯坦福,离南加大多远?”
这个问题盘桓在他心头太久,让孟兰驰出走他国、横跨大洲的人是谁?
是我吗?
他问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