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截白骨落在床榻边,被窝里睡得沉沉的戚落浑然不觉。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触及到柔软的被子之后,迅速地变形,一点点地透露出皮肤来。
眨眼之间,坐在床边的就不是一具骷髅架子,而是一个人。
他歪头靠在床头边,一头银灰色的凌乱短发搭落在床褥上。
遮住大半张脸的面具下露出一只灰色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戚落发呆。
白昼:“……”鱼西湍堆
白昼没有出声,沉默地缩在床边注视着戚落的睡颜。
月光从窗外洒进来,落在戚落脸颊上,静谧而沉稳,他趴在床边看了许久,始终一言不发,望着戚落出神。
羞羞:[怎么感觉这个领主有点呆呆的。]
羞羞:[看上去傻乎乎的,宿主应该能逃过一劫吧。]
戚落:“唔……”
梦里依旧感受到视线感的戚落不安地在被窝里翻滚了一圈,皱着眉头嘟囔。
戚落:“你们……三个好烦……”
戚落:“别碰我……”
尽管只是破碎喃呢的梦话,嘟囔的口齿不清,但在安静的房间里却格外清晰。
听得床头的白昼一瞬间脸色就黑了下来。
白昼:“你怎么……”
白昼:“你怎么在梦里都还在想他们……”
他缓缓地向床上的戚落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用手指轻轻地勾过戚落的脸颊,生怕将他吵醒。
白昼:“我一直都听你的话,没有离开恶域,在那里等你回来。”
白昼:“可等了好久,你都没来找我。”
他望着戚落,面具下的表情不知是何,但声音很闷很轻。
白昼:“我想看看你,所以偷偷地跑过来了。”
白昼:“怕你生气,我只能装作一具骷髅。”
白昼:“你以前总是说,让我不要出现,不要打扰你……”
白昼:“我只能在晚上来看看你,这些都没关系。”
白昼:“可……我还是不想听到你在梦里喊别人。”
他将脸埋在被子里,传出来的声音闷闷的,满是不开心跟委屈。
如果旁边的羞羞能提笔写字的话,他一定要在白昼的脑门上写上“卑微”两个字。
但可惜它只是个无辜的小猫咪,所以就在旁边看大戏。
看着白昼自顾自地说着,然后自顾自地开始涨黑化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