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落：“记忆？”

戚落瞬间联想到了之前系统一连几次的通知。

戚落：[第七攻略对象……也就是螭岐的记忆，在减少。]

戚落：[相对他们的记忆，在增加？]

戚落：“你梦到了什么？”

提及梦境，耶鲁的眉头蹙起，脸色难看，极度不愿再提起。

耶鲁：“是一段很糟糕的记忆。”

耶鲁：“简直比噩梦还可怕，是我绝对不愿意去面对的可能性。”

戚落：“耶鲁……不用害怕。”

戚落：“我不会突然消失的，你看，你现在不就好好的抓着我吗？”

戚落：“能听到我的声音，感受到我的体温，也能看到我，对吗？”

耶鲁垂眸盯着他掌心中的手，抬起凑到鼻尖嗅了嗅，吻了吻，神情缓和了许多。

耶鲁：“嗯……戚落身影还有我的味道。”

轻声细语的安抚以及确切的现实让他清醒了许多。

耶鲁：“我那段记忆里，你答应我，会一直陪着我。”

耶鲁：“我也很想跟你在一起，为此，我努力地登上了帝城，然后想带你离开。”

耶鲁：“你却突然消失了。”

他抓住戚落的手指微微拽紧，感受到掌心之中实际的体温，又放松了许多。

耶鲁：“然后我就一直在找你，一直在找，去了很多个有你存在过的世界。”

耶鲁：“但怎么都找不到你。”

耶鲁：“我开始怨恨你的背叛，你的消失……”

耶鲁缓缓地抬头盯着戚落愣住的神情，小心翼翼。

耶鲁：“戚落，这些都只是梦对吗？”

耶鲁：“并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你不会消失，也不会背叛承诺，对吗？”

戚落总算是明白，那天早上，白昼蹲在走廊上，也是如此抓着他的手，小心翼翼地问着这些问题。

他当时并不明白，回答让白昼无比失落。

戚落：[原来他们……是拥有了螭岐的记忆。]

戚落：[原来如此。]

戚落缓缓地收拢掌心，反抓住耶鲁的手。

镇定地对他扬起微笑，轻声安抚。

戚落：“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像梦里那样，突然之间从你眼前消失的。”

戚落：“我——”

一片黑雾瞬间从戚落身后展开，猛地将他吞噬其中。

眨眼之间，耶鲁的跟前就空荡荡的一片，什么都不剩了。

甚至戚落掌心的余温还残留在他手上。

耶鲁愣愣地站在原地，垂眸盯着空荡荡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