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没有在说那些奇怪的方面的事。”艾格雷将双腿往前伸展开, 后背靠上沙发的坐垫, 用鞋子的顶端在人鱼先生的尾部鳞片上轻轻碰了碰,有些哭笑不得地说, “我是指……呃, 先不说别的, 你自己的舌头真的不会被那些小刺伤到么?”
这明显就是找不出什么合适的说辞。
人鱼先生腹诽了一句,但还是给艾格雷留足了面子, 只回头去拿过了纸笔, 放在自己的鱼尾上写道:尖刺陷在口腔皮肉里,只会在受到刺激时外露出来。
“所以刚刚那种感觉足够刺激吗?”艾格雷忍不住又笑起来, 看着人鱼先生玩笑道, “这还是我第一次体验到这种……奇妙的感觉。”
人鱼先生眼神平和地看了他几秒, 然后写道:比你之前摔入海中时还要刺激得多?
艾格雷:“……”
这位先生每一次表达自己的想法时大概都是在思考该如何与他拆伙。艾格雷面无表情地想。
人鱼看着他那副表情,轻笑了一声。
艾格雷眼神复杂地盯视着人鱼先生,半晌之后才干咳了几下,最终还是主动将话题带向了奇怪的方向:“鱼先生, 我有个问题。”
人鱼先生轻轻抬了抬下巴, 示意他继续说。
“我的确是在真心实意地追求你, 并且目前看来好像已经算是成功了。”他神情微妙地回想着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事情,不由得叹息了一声,“我原本以为我需要花费很长时间,准备好各种手段来促使这段感情继续进展下去……但是看起来鱼先生似乎比我干脆得多,所以我想我也没什么需要犹豫着思考该使用什么方法的必要了。”
无论是海中还是陆地上,各类生物们的生存永远都伴随着死亡, 既然在相当久远的未来里他们终有一天会离开这个世界,那又何必做出违背自身感情、甚至过度为难自己的事情。
他们的时间还很长,但实际上每分每秒都值得珍惜。
人鱼先生一边这样思索着,一边点了下头表示同意艾格雷的说法。
“我们之前似乎讨论过这个问题,但我不太记得具体细节了。”艾格雷说着从地上站起来,然后又重新在沙发上坐下来,停顿了几秒后,脸色严肃而又显得有几分尴尬地问:“我们有可能做到最近距离的接触么?生理方面的。”
也就只有你会把这么色情的话题说得这么含蓄又充满哲学性了。
人鱼保持着浅笑,在纸上写道:人类女性曾经怀上过人鱼族的孩子,但是孩子无法顺利生存,母体也会受到程度不一的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