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得小了点,看着像是要停的样子,谢钦抽完嘴里这根烟,接着又点上了一根,不急不徐的,拿蒋严欲那通电话当屁。
半小时过去,地上的烟蒂和烟灰越积越多,谢钦抽完一根又一根,嗓子辣得发涩,口腔都麻了。
他咳嗽一会,觉得差不多了,把没抽完的半根烟随手一丢。
卫衣帽子掀头顶上,戴黑口罩,谢钦两手缩进口袋,全身裹得严严实实,就剩俩眼珠子露在外边,目光涣散,困得要命。
关上小超市的卷帘门,谢钦站在路口等出租车,雨已经稀稀拉拉,要停不停的飘下来几滴水。
有车过来了,谢钦两手还缩在兜里,伸出一条腿冲司机晃了晃。
上了车,谢钦的头又耷拉下去,他使劲眨两下眼睛,心想自己就眯一会儿,不睡过去。
到地方的时候司机转过头,想把谢钦叫醒,却发现他自个儿慢慢把头抬起来了,谢钦这一路没睡得太死,眼睛虽然闭上了,但还留着根神经。
车停在小区门口,谢钦付给司机钱,对着人脸识别机扫完脸,走进了小区,这里面大得离谱,出租车不让进,谢钦只能靠脚走。
上电梯之后他按下最高楼层,直奔蒋严欲的四千万顶层复式豪宅,带私人泳池和健身房的那种。
第一次来蒋严欲家的时候,谢钦像个头回看黄 片的二愣子,左边摸摸右边看看,洗衣房里头的智能洗衣机他都不会开,啥都是他没见过的,啥都挺刺激。
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恨不得一把火烧没它。
一楼客厅没人,蒋严欲八成在二楼办公,谢钦还没贱到主动去送屁股。
他没上楼,往沙发一倒,懒散散瘫在里面,浑身没半点劲儿,废了一样。
又快睡着的时候,谢钦帽子被人掀开了,他睁开半只眼,看着站在面前的蒋严欲,脸上除了困之外没别的情绪。
蒋严欲从上面俯视他,眉毛皱了皱。
谢钦身上的劣质烟味太浓,熏得他头晕,犯呕。
“抽多少。”
谢钦眼睑下垂,用舌头顶了一下腮,明显的不耐烦。